是认为会怕冷的才像是人,可是,今年他设计的女冬装清一色是那种质料轻薄柔软,装饰价值远胜过御寒功用的衣服。
“你终于找到适合‘天使羽翼’的模特儿了?”苻天沼回过神来问道。
屠军明年年初将要举行的婚纱秀定名为“天使羽翼”,但压轴的那套礼服却迟迟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这次的模特儿选拔会就是特地为了那套礼服而举办的。
屠军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心痛,一瞬间却又被冷漠所取代,他收回目光,冷哼一声,“页正适合‘天使羽翼’的人只有一个,其余的不过是复制品。”
“就算只是复制品,你也得做个决定。”
“一定得做决定吗?”疑问的口气传达出的却是完全相反的意思。对屠军来说,没有任何事是一定得做决定的。
在蔺芙蓉病死的那一年,当时二十一岁的屠军还只是一个刚出道的服装设计师,但在举办第一次婚纱秀时,他便以一袭黑色的婚纱“天使之死”来哀悼她,并且坚持不让任何模特儿穿上。他的大胆妄为引来许多争议,却也让人不得不承认,他的设计确实有独到之处。此后,每年屠军都会亲自设计,缝制一款以“天使”为名的婚纱,但始终没有任何模特儿有幸能穿上,时装界甚至传出谣言,说能穿上“天使”婚纱的人就是屠军的新娘。
“随你吧!反正婚纱秀是你在办,要让主题礼服开天窗也是你的自由。”苻天沼早已习惯他的任性而为。
他将视线调向伸展台边的预备位置,看到一个身穿厚重大衣,里面高领毛衣直拉到鼻子上的女孩子,他猜测,屠军所说“比较像人”的女孩大概就是她了。“那个女孩子要上台了。”
屠军恍若未闻,连头也不抬。
又想起芙蓉了!苻天沼无奈地摇摇头,无意打断他的冥想。
“羽容,你没事吧?”古莎莎担忧的看着脸色微微泛红的羽容,她好像在发烧。“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回去好了。”
好晕!羽容一时间有点恍憾,但仍努力振作起精神。她用力甩了下头,将大衣拿给古莎莎,“我没事,大概是刚才在外面等太久了,被冷风吹得头有点痛,不碍事的。要我在外面受寒受冻了三、四个小时之后,什么事都没做就回家去,未免太残忍了,起码也要让我看一下帅哥再走。”
说完后她又甩了下头,朝古莎莎扮了个鬼脸,走上伸展台。
她走到哪了?羽容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想看清仲展台的尽头在哪里,最后终于看到前方有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晃动。
哪一个是那个海报俊男呢?啊!看到了。她的眼睛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眸,仿佛可以从那双深遂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原来他的凝眸深处想的是“她”。羽容满足地绽开一抹笑容,闭上双眼……
羽容一觉醒来就对上海报俊男的脸部大特写,她肯定是在作梦!她小心翼翼地轻咬手指一口,一点都不会痛,她就知道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这是梦。
“换只手用力咬咬看。”有人建议道,还好心附上一只白玉般的柔夷。
好主意。羽容接过柔夷,张大嘴用力一咬。
“哇!痛死了!”她惨叫一声,惊骇地对上面前晶亮的黑色眸子,心一惊,身体往后一倒,“砰”一声地摔到地上。
“Sorry,I am too late。”这声轻快的语气可一点都听不出来有抱歉的意味。
“啊!我的脚!我的脚扭到了,好痛。”羽容痛呼,语音中还带点硬咽的哭腔。
“你没事吧?”屠军连忙探头,大手一捞,将她抱回皮制躺椅上。
“好痛!”羽容一回到躺椅上,立刻趁他重心还没稳定时,使劲往他那边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