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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宇文律心头莫名揪了下,帅气的眉头皱起,惹得他有点烦躁。“不要告诉我你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如果这个社会对每一个拥有醒目出众外表的人,都给予一个嘲讽别人,而别人却无法置喙的权利,那不管我说什么,对你而言都没有意义。”如果美丽的人天生就拥有可以用话、用态度伤害人而无罪的权利的话,那她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越过他,罗飞羽猜想自己可能保不住工作了,唉,又得靠打零工赚钱了,伤脑筋。想到此,天性乐观的她也有点心情沉重。
“明知道对方会死,就是要拍对方死亡的照片,这种事我做不来。我想,从明天开始,我应该不可能在你面前出现。”下楼前,她回过头,朝他咧开一嘴大大的笑容。“原本我以为你是个好人的……再见。”
天台上只剩下宇文律还呆立着,美丽的脸连普照大地的艳阳都相形失色,但神情却是仿佛被人狠狠轰上一拳的狼狈。
愣了许久,完美的薄唇上扬,露出浅浅的微笑。
原来还是有这种人存在呵!他笑,望着空无人影的楼梯间,漾起傻傻的笑。
原来真的还是有正义感十足的呆子存在呵!
砰砰!
“呜哇!”一大早被恐怖的噪音吵醒,任谁都会一边尖叫、一边直觉地从床上跳起来。
所以罗飞羽会有这种反应一点也不足以为奇是吧!
揉揉惺忪双眼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她睁大眼怎么也不相信,一张美丽得让她几天前“吐”不欲生的脸孔竟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你……”枯瘦如柴的指头颤巍巍地,指着打死她都不相信会再见到的人:而对方手上的东西,更吓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你什么你!”宇文律皮笑肉不笑地堵她一句。“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我、我的门……你……”他竟然拆了她的门!
“你说这个吗?”宇文律晃晃手上被虫蚁蛀得快变成中空的门板,丢到她脚前不远处,哼哼冷笑:“这个连只蚂蚁都挡不住。”他实在怀疑,这种地方会吸引小偷光顾吗?说不定屋子的主人比小偷还穷。
拆了她的门,还嘲笑她的门烂!“你——我是惹到你了吗?要你到我家来拆房子!你好可恶!”
“这叫房子?”一双眼扫过空洞的四壁,他笑了笑,想起以前和同伴们窝在一起的地方。“我以为这是台北市政府预定的违建拆除地。”
“呃……”她沉默,因为附近三四栋违建里,只剩她一个人为了省房租而住在这儿。“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在我睡觉的时……”
“啊——”她惊呼一声,跳回早就缺乏弹性的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她只套了件勉强算是睡衣的罩衫,罩衫里什么都没穿。
“现在才发现未免太晚了一点儿。”宇文律保守地表明其实他什么都看到了,美目微眯,笑得很邪气。“你到底还算是个女人。”
“你!”想跳下床海扁他一顿,可思及自己穿着狼狈,只能咬唇蜷在床上,圆眼忿忿地射向他。“你来干什么?”
“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工作岗位。”
“工作?”她皱眉。“我哪有什么工作?”
这女人果然是个笨蛋。“你以为自己被解雇了?”
“不是吗?”她委屈地说,垂下头。“我第一件工作就搞砸了,哪还有可能做得下去?就算想,总编也不会留我。”
“是吗?”宇文律从背袋拿出社会新闻头版在她面前摊开。“你现在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