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你們這房子什麼時候能騰出來?」男孩子道。
蘇哲回憶了下小情侶的說法,對房東再次問道:「真的沒問題嗎?」
房東臉色一變,道:「你怎麼老是問這種問題啊?不是誠心想租嗎?」
「因為太便宜了啊。」蘇哲不動聲色地道,「你這個價,如果我什麼都不問才不正常吧?」
中介清了清嗓子,房東聲音也低了下來,道:「我這不是沒辦法,這裡的房子不好租啊,你看我那房子周圍都沒人住,反正買得也便宜,總比空置好。」停頓了下,他說道,「哦,合同里要列一條,如果我要賣房的話,違約金只有三個月房租啊!你看,我這價格這麼低了,這條挺合理吧?」
蘇哲沉吟再三——再三個屁啊,錢包不允許他沉吟——還是簽下了合同,付完房租和中介費,走出中介後只感覺一身輕鬆,掏出手機撥了向北的電話:「你那邊搬完沒?」
「完了,你的東西怎麼這麼少?」向北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喘,令蘇哲心痒痒的,「你也在這兒住了不少年吧?」
「差不多十年。」蘇哲頗為感慨地道,「那我回來了?」
「嗯。」
一到家,果然房子已經空蕩蕩的了,向北一伸手道:「視頻拿來。」
「有沒有用啊。」蘇哲一邊說一邊從手腕上解下一塊巨大的手錶,「你哪來的這種微型攝影機?」
「工作需要。」向北接過來就拆出了卡。
「哪一種工作?」蘇哲問道。
「去外面吃飯時用來拍菜啊,有些餐廳不允許拍攝的。」向北理直氣壯地道,「不這樣沒法拍的。」
果然。
蘇哲一個人去是向北提的,他怕他的出現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既然是凶宅,那房東必然請過不少人,誰知道哪裡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聯繫呢,再說了,小情侶說根本記不住房子有什麼不對勁,那麼,最好不要兩個人一起去,還可以彼此印證一下。
向北用一個手提攝像機播放起視頻,蘇哲已經盡力不動手腕,但是鏡頭依然搖晃得人頭暈,倆人一路忍到房子門口,中介剛把門打開一條縫,下一個畫面就變化成衝著走廊的了。
向北眨了眨眼睛,問:「你進去又出來了?」
「沒啊。」蘇哲震驚了,「不對,這個對話和動作,這是我們談完出來了,你看鏡頭往上晃了下,那是後面的中介推了我一下,我想保持平衡抬了手。這是出來了!」
倆人面面相覷了片刻,向北關掉了畫面,把儲存卡的視頻導入手提電腦中,看了看文件大小,再打開偷拍的視頻看了看,依舊沒有房間裡的任何畫面。
「倆個視頻時長差不多,大小也差不多,但是房間裡的畫面播放不出來。」蘇哲下了決斷,「這是靈異問題嗎?」
「唔……」向北面對電腦皺著眉頭考慮了片刻,抬起頭嚴肅地道,「我覺得大概要查許多資料才能搞清楚了。」
蘇哲:「……」
你這個學渣!
向北在靈異方面就是仗著外掛,做菜倒是個天才,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蘇哲吃著向北做的特製便當,話也就不能說得那麼硬了。
倆人當然不能立刻搬去新房子,東西可以拉過去,並且向北建議架設一堆攝像頭,他住在這裡後陸陸續續有不少行李寄過來,其中就有一套專業的攝像器材,當然,是用來拍美食視頻的,於是,倆人忙了一下午,把攝像頭布置在新房子的各個角落。
「按了開關鍵嗎?」想到小情侶的遭遇,蘇哲提醒道。
「有一個動作感應攝像頭。」向北指向客廳落地窗的天花板角落,房子小也有好處,一個攝像頭能拍到大部分地方,「今天先這樣。」
蘇哲還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