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要吃啊!」黃老吼。
蘇哲:「……」
尼瑪為了一口吃的就離譜!
雙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了,由於黃老堅決不許蘇哲一行人進村只好上車談。製片人、蘇哲、向北和黃老、一個年輕後生面對面坐著,氣氛凝重得一塌糊塗。
「你拿了我的方子,可有做出什麼大菜來?」黃老冷冷地道。
牽涉到終生愛好,向北撇了撇嘴,道:「鮮筍薄切臘肉片,比你做的紅燒臘肉可要好吃多了,你懂嗎?」
「我怎麼不懂!那方子就是我家傳的!」黃老怒,「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蘇哲知道向北是沒辦法,必須用疑問句,別人可不明白,這時候他才真實地體驗到向北有多難,趕緊打圓場道:「這也是過去的事了,向北做這事是不該,他應該先取得您的同意……」向北會偷拍星級餐館吃飯,想來這個醃肉方子也不是正當方法得來的。
沒想到,黃老居然說:「確實取得同意了。」
「啊?」蘇哲怔了下,「那……」
「但是他肯定耍了花招!」黃老一拍椅背,「我當時與他打賭,若是輸了我便把方子給他!」
蘇哲沉默了下,問:「他輸了?」
「不,他贏了!」黃老繼續怒,「我本打算翻臉的,但是不知為何還是把方子給他了!這不合理!他肯定做了手腳!」
蘇哲:「……」
向北說過,有時候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他又想確保事情順利進行,就會利用打賭之類的方式,這樣可以有效減少言靈的副作用,因為對方會產生輸了後就應該實現承諾的想法,比較順理成章。
蘇哲覺得,向北的言靈對現實改變得越多,對向北本身的影響就越大,當這個影響大過向北可以承受的極限就會引發死亡,賭約確實是個可以減少改變現實程度的做法。
黃老這麼一說,跟著來的年輕後生也是一臉懵逼,很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低著頭一聲不吭。
「不是,您這不是和他約好的麼?」蘇哲無奈地道。
「我想毀約的,但是最後還是給了他,這不對勁!」黃老理直氣壯地道,「我怎麼可能因為一次擲骰子就把家傳的菜譜傳給外人?!」
蘇哲:「……」
再度平靜下來又是十分鐘了。
蘇哲疲憊地道:「您和向北是因為做菜認識的嗎?」
「那倒不是,我參加西南道協年會碰上的他。」黃老哼了聲,「我只當向家人光明磊落,沒想到盡做此等宵小之事!我明明不打算實踐賭約的!」
年輕後生的腦袋已經快低到胸口了,製片人和劇務臉憋得通紅,蘇哲有些頭疼,眼看著話題就要往死胡同去了,他無奈地道:「那什麼,先不提向北的菜譜,您不准劇組住村里又是因為什麼呢?」
「那是因為他們不潔。」說起這事,黃老的語氣倒是緩和了許多,「我說了不要進溶洞,他們非要進去,那就沒辦法了。」
蘇哲所期盼的旁白框再度出現了,只不過上面的文字很難理解:作為這一片的山,真的好討厭被人掏鼻孔!
☆、第 71 章
蘇哲設想過許多可能性,旁白框所說的是真不明白,他盯著那處看了好久,久到其他人都察覺到了異常。
「蘇大師?」製片人小聲道。
「嗯?」蘇哲反應了過來,「噢,就是……呃……」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什麼,向北,你下車來,我有話對你說。」他看了看黃老,「我會狠狠批評向北的!」
黃老哼了一聲,一付穩坐釣魚台的模樣,倒是年輕後生臉漲得通紅,湊過來小聲說了幾句,被他斥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