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儿?
篝火边的牧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敢靠近恒亲王的帐篷,看到诺敏从帐篷里出来。忙围上来打听,因刘玮祺吩咐过,封锁消息,所以。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月朗星稀,锦尧站在空旷的草地上,环顾四野。风吹草低,不远的地方可见密密匝匝的帐篷。主人都是参加那达慕大会的牧民,刚已经分别去打探过,没有发现异常。
地洞的出口是在一顶废弃的帐篷里,其实,这里距他的大帐并不远,据牧民们说,这顶帐篷的周围之所以没人搭建帐篷,是因为有人提前圈地,确实,四周都大打着木桩,这是草原上不成文的规矩,等于是宣布自己的领地。
没有人知道,这顶帐篷里住的是何人,也没有人知道,帐篷里的人是何时离开的。
空旷的大帐篷,现在堆满了浮土,看得出来,这些土挖出来不久,也就是说,这是刻意策划的绑架事件,只是,敌人有备而来,他们却还不知道危险来自何处。
费这么大的功夫,不会是抢一个女子而已吧?自然是冲着这个女子身后的势力。
锦尧寻思,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来和他交涉。
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的希望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这样,至少可以保证,在和他交涉之前,青儿肯定是安全的。
柳湘莲压低声音问道:“少主子,要通知大汗吗?还有,明天的赛事是不是继续?”
“我亲自去和大汗说。比赛继续。”锦尧说着,忽然蹙眉对柳湘莲道:“你一直在帐篷里边休息,以你的功力,竟然听不到地下面的动静儿?”
“我也正纳闷儿,现在想来确实是大意了,就算旅途劳顿,也不至于沉睡了一天……”
不等柳湘莲把话说完,锦尧就挥手制止住他的话头,吩咐醉泥鳅道:“去查一下,除了侍卫,还有谁接近过帐篷。”
“你怀疑有人对我使用迷药?”
锦尧淡淡的道:“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儿,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吗?”
“嗯?”柳湘莲下意识的低头闻了下自己的肩膀,我怎么没有闻到呢,会不会是沾染上草原上的花草味道。
“很淡的味道,若非有所思而留意,几乎被我忽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体味和习惯使用的熏香都是一清二楚。
可是,柳某人在漠北并未接触特殊的人和事,似乎没有理由被算计吧?因调侃到:“会是何人对我使用迷香呢?听说有个什么部落有抢婚的习俗,姑娘们看上那位男子,就会想办法抢回家去婚配,别是某位姑娘想把我抢回家去吧?”
锦尧强作镇定的回到:“若是他们知道嫂夫人的厉害,断然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或许别人不知道尤三姐的厉害,北静王府的人可都是佩服之至,锦尧和柳湘莲玩笑时曾说过,他们两兄弟爱上两朵奇葩,尤三姐刚烈强悍,呲牙必报,王青儿特立独行,聪慧狡黠,两个女孩子都让人头痛,难以驾驭。
柳湘莲无语,家有河东狮不假,可是,快乐与否,冷暖自知。
等他们回到自己的帐篷,醉泥鳅已经带来结果。
“爷,侍卫们很尽职,没有人离开过自己的位置,也没让任何人接近过帐篷。”
“这就奇怪了。就算我再疲惫,也不至于沉睡了一整天,直到黄昏时方才醒来。”
锦尧面无表情地审视着柳湘莲,静静的听他说话,目光甚是令人玩味。
柳湘莲被他看得发毛,不由蹙眉道:“我真的睡着了。”
“说吧,父皇派你来的目的。除掉青儿?还是把她送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囚禁起来?”
“你是不相信圣上。还是不相信我?”柳湘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