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有這種妖血脈的人類,這種妖擁有意念更改時間的能力,當它的意念足夠強大,它就可以改變過去。
可過去並不是那麼好改變的,不可抗力會修正著結果。
她要演的這個人死在了去赴心上人的約的路上。
在她死之後,她的能力被激發,她想要去赴約的執念太過強大,所以她會在未來給過去的自己進行提醒,從而讓自己規避風險走向新一種可能。
像是不斷變動著弧度的莫比烏斯環,在變動非常規的循環運動中保持結果的相對靜止。
她先接到了一個電話,聽見了自己的聲音,讓自己不要走過某個路口,所以她成功的規避了原本會出現的車禍,但是被一個從天而降的花盆砸死了。
於是她又打電話告訴自己,在聽見爭吵的時候不要立刻向前走,於是她規避了自己被砸死的命運,但是又遇見了持刀在街上亂砍的人。
就好像是一個遊戲裡的不斷存檔重來,她每一次都會迎接既定命運的死亡,只不過方式有所不同,但是在這種一次次死亡里,她也在一次次的靠近自己要赴約的終點。
但是她在走到終點前遇見了主角,因為她不斷反覆的更改時間,讓能量波動的十分異常,再這樣下去可能會造成不穩定的數個平行空間,有可能會捲走無辜的路人,所以主角立馬出來制止她。
她施展控制時間的能力,讓主角掉進了平行次元里,那之後發生什麼黎初也不知道,因為那是男女主的劇本了。
總之在男女主回來之後,箴被降服,在被囚困之前,希望主角可以答應自己一個願望,帶著她的靈魂去赴約。
錢朵朵忍不住問:「然後呢,感覺好悲情啊這個角色,不是在死就是在死的路上,最後結果是不是她等的人等了她很久?」
「不是,那個人根本就沒有來,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答應過赴約,所以她也根本不知道有一個人,或者說有一個妖,為她死了一次又一次。」
單向的奔赴就是這麼悲慘,就像是很多無疾而終的暗戀。
黎初想,還好她和寧老師夠直接,雖然有實無名,好歹真操實幹。
「草。」
錢朵朵愣憋出了一個字,來表達自己的憋悶之情。
「姐,演那個人的演員是誰呀?」
錢朵朵沒看見有人來找黎初對台詞,片場是挺忙碌的,但她們這塊地方挺清靜。
「好像沒有,導演跟我說我只用拍我這部分就可以了。那個人只出現在回憶里,導演不打算讓那個人露臉,說這樣大家在帶入這個角色的時候,可以把那個人當成自己暗戀的人,更有代入感一點。」
「誰要代入自己這麼悲情的角色!」
錢朵朵抽了抽嘴角,只覺得聽了這個劇情,這個冬天更冷了。
黎初為角色的執著而鼓掌,不過她最開始願意演這個劇是因為一部劇就可以嘗試演好多種死法,大賺!
這部劇剪輯後黎初的戲份加起來也就一集多,她拍了不到一個星期就拍完了,帶著行李離開了劇組,又要準備一頭扎進另一個劇組裡。
這部劇是公司要拍的,為了捧一個女主角,原本給黎初定的角色是個柔弱小師妹,黎初不想演傻白甜,要了戲份更少的一個師叔的戲份。
唐從南在辦公室里氣了個半死,心肝肺都疼。
吾兒叛逆,痛傷我心。
「你說那個小師妹有什麼不好?這部劇ip陣容這麼強大,肯定是能夠火的,你這個角色討喜又有感情戲,你去演一個女八號,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媽,消消氣。」
黎初給唐從南倒了杯熱水,拍了拍他的背。
其實問題就在於感情戲,但黎初不能這麼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