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拍攝的劇情已經進行到了安和連環分屍案兇手露出馬腳的時候, 從兇手的心理角度分析, 他是被容雲散步的人格踐踏理論給激怒, 容雲這種天才類的人物是非常吸引社會認同感低從而犯罪的兇手的仇恨的,再加上調查進度的逐漸深入。
這棟樓里其實有些人知道關於兇手的某一方面信息,就比如住在周傘隔壁的那個脫衣舞郎,再比如住在陳義樓上的某位作息顛倒的網絡作家,只不過他們不敢說又覺得不必要說,但是在警察的連番詢問又或者是自己良心不安下,偷偷地告訴了警方自己知道的那一部分的線索。
警方根據各個碎片的線索串聯,逐漸鎖定了幾位住在安和大樓里可能是兇手的人。容雲進行警力資源分布,分別監控幾位嫌疑人並且在大樓里幾個出口布防,監控全部調出進行盯梢,這個兇手沒有殺人預告,所以要做好萬全準備。
容雲心裡其實有最可能是兇手的人選,她甚至接觸過刺激過,她在這個人這裡進行的重點布防。
與此同時,兇手出動了,同一空間裡,容雲耳麥里傳來了警員的匯報,表示兩分鐘前監聽器里沒了那個人的動作聲響。
容雲的腦海里警鈴大作,直覺告訴她可能要出事,於是她讓人立刻突擊那個人的房間,在警員回報房間裡的人不見了的時候,她立刻讓人在大樓里進行搜尋。
黎初邊念著台詞邊奔跑起來,整個拍攝布景陷入了刻意為之的混亂里,錢朵朵在攝影機外看的心臟狂跳,揪緊了旁邊圓子的衣服。
阿藥默默地把圓子的衣服扯了出來,把人衣角的褶皺理了理,然後若無其事的看著布景內。
錢朵朵沒在意這些細節,咬著自己的手指繼續看。
黎初在導演喊過的時候保持站位進行改妝,然後繼續承接著劇情往下拍。
這場其實是有打戲的,王導事先問了黎初需不需要替身,黎初拒絕了,因為這個武打難度不是特別高,她跟著劇組裡的武術指導學了幾天就合格了。
在打戲之前,黎初還有一段對手戲。
副組長也就是原先的專案組組長對容雲的判斷提出了一點質疑:「真的不派人去旁邊幾個街道找找呢,說不定他是感覺自己要暴露了所以逃跑,又或者他想要去外邊作案都有可能性,把所有人抽調到這裡是不是太冒險了?」
「他一定在這裡,」容雲篤定地說,「那是個對這棟大樓十分熟悉的人,那種熟悉不是表層的只要有幾棟幾戶,他知道這裡的變遷知道這裡住的人而且按照兇手的性格他一定會選擇自己最有把握的地方作案,就是這裡。」
「至於逃跑,他想跑早就可以跑了,距離他上一次作案已經一個半月,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但他不會走的,他屬於這裡。」
一位對善惡都沒有情緒波動的審判者,是可以輕而易舉的代入到犯罪者的心理,走進他的世界的。
大樓里的住戶太多了,晚找到一分鐘一個人遇害的風險就大一分。
分屍是一個複雜的需要時間的過程,可殺人不是。
如果你是的兇手,此時此刻誰是你心裡的最佳人選?
一定是個無法反抗的可以很好得手,並且還是一個可以很好掩藏的,兇手可不是奔著魚死網破去的,他是想殺人分屍證明自己,可他不是想暴露自己。
那麼那一定是一個他覺得可以值得一試可以成功並且還可以順利脫身的人選,那麼對方一定是個比他弱小的人。
大多數施暴者和行兇者往往如此,只會將利刃對準更加弱小的人。
這樣的人再加上獨居與不引人注目的條件,容雲在腦海里進行了飛快的篩選,鎖定了幾個人。
樓里的四部電梯卻在這時候一起出了故障,是誰的手筆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