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花娘,風塵妖媚,年齡不大,有一點小心機和小聰明,膽子不大,一個普通人。」
黎初回憶著自己已經看了很多遍的畫面,做出了總結。
這只是電影前半段的一個沒有太多筆墨的配角,這已經是黎初從電影片段里知道的所有了,她在從車上回酒店的時候也翻了原書,但原書里對含桃描繪的更少。
黎初不自覺的將書里的內容背出來:「凌芸闖了進去,只見那畫舫里兩個人坐在座位上嬉鬧著,靠在段瑞身邊的是個穿著粉紗衣的女子,俏白的一張臉抹著脂粉,她心道這便是近日來聲名鵲起的名妓含桃了。那女子一見她,便柔柔的倚在了她丈夫身上,軟著嗓子開口道……」
寧曼青挑眉,讚賞的看了她一眼,說:「你還是挺有心的,居然去看了原書。」
「是寧老師你提到了,我才想到去看的,而且只看了這一段,原書里描寫的也太少了。」
黎初是有心想做人物小傳來加深理解的,但實在是沒什麼片段好分析。
「關於那些留白,你可以自己意會補充,比如說含桃是怎麼成長的,淪落風塵有許多種,或許她從小就在秦樓楚館長大,或許她是被半道賣進來的,或者是因為亂世她無處可去自願進的,她又是怎麼忽然被捧起來的,可能是因為彈琴又或者跳舞又或者是別的……」
在寧曼青不疾不徐的聲音里,黎初似乎看見了很多含桃,每一種不同的境遇和性格造就了結果一樣但卻又不一樣的人。
那種感覺很奇妙,她雙眼發亮的看著寧曼青,在心裡勾勒著自己理解的那個角色,然後去貼近她。
寧曼青看著黎初亮起的眼眸就知道她可能懂了,她沒開口打擾,只是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她,從那似乎被水濡濕了的眉眼到烏黑的髮絲。黎初穿的是件白色的襯衫,漂亮的鎖骨線條一覽無遺。
她忽的有些渴,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吞咽進肚。
「老師,我好像明白了,我演給你看!」
黎初靠在了沙發上,進入了狀態。
她不用演很多,就演鏡頭拉進來時含桃出場的情態。
粉面含春,光是笑都帶著股讓人痴醉的風情。
「不對。」
寧曼青搖頭,否定了黎初的表演。
黎初微愣,她還未出戲,媚狀與迷茫交織氤氳出特殊的情態,無辜到極致,卻又引誘到極致。
寧曼青的視線膠在了她臉上,大腦空白了一瞬,她頓了一會兒說:「對,就這樣。」
她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降了心裡的燥意。
「哎?」
黎初有點懵,哪樣哪樣?
寧曼青對著她勾了勾手,黎初不自覺的靠近。
「表演是表演,不是模仿。當自身形象和角色有反差時,你就演自己的,不用極力去貼近原來的,你看見的那個含桃,也是那個老師自己詮釋出來的,若是就按著原文來,你會那麼演嗎?」
寧曼青低頭問,她直直地看著黎初的眼睛,似乎要望到她的心底。
「你演的太刻意了,你演不出來那種……歷盡千帆的感覺,風情並非只有一種詮釋,有人演的火辣有人演的野性有人演的柔弱,而你適合……」
寧曼青仔仔細細的瞧著黎初的臉,忍住了抬手去碰的衝動。
青澀又主動,無辜又誘惑,又純又欲的狀態或許才是最適合現在的她,那是她也逃不過的情態。
有多動人,她心知肚明。
寧曼青又有些不想告訴不想指導她了,因為她知道若是被放出去,她會引來很多喜歡和覬覦。
寧曼青有些煩躁,或許是alpha的基因作祟,刻在骨血里的掌控欲和獨占欲不滿著自己的oga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