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观了这间画廊,相当有规模,工作环境也不错,不过,请不要再让我的妻子爬上梯子刷油漆了,有点危险,我很不放心。”
杨水墨霎时讶异的转头望向他,明白这家伙不是闲闲得空来接她,而是专程来审查她的工作状况的。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攒了眉,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侧脸瞧,但他还是一如以往的泰然无波。
真讨厌,这男人为什么这么难解 她在心里生着闷气。
邵正崎搔着头。原来人家老公来兴师问罪了。“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
“经生,刷油漆是我自己多事,不关学长的事。”她没想到他会迁怒学长,急着为邵正崎辩解。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邵先生能特别注意你,因为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万一发生意外我又不在身边,这会让我变得提心吊胆。”他淡声说。
“水墨是我的学妹,就像我妹妹一样,以后她如果再敢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我第一个通知你来领回老婆,这么做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邵正崎笑着说,内心挺羡慕水墨的老公这么紧张她,真是幸福的一对佳偶。
明经生笑了笑。“那就谢谢了,我们得走了。”
他将袖子卷回,扣上袖扣,再体贴的动手为她脱下围兜,取下她头上用报纸折成的帽子,搂过她的肩直接将她带出门。
走到门口时,杨水墨刚好低头拍着身上的油漆污痕,视线与一道修长的身影错身而过,而她身旁的男人则是微眯起眼眸的与对方交视一眼,接着自然地搂着“妻子”进入座车,扬长而去。
“那人是谁?”倪兆皱眉的看着离去的座车,瞥见邵正崎正好走过来,开口问。
“水墨的老公。”
“杨小姐结婚了 ”他表情吃惊。
“可不是,她老公可优秀得很,既是名律师,家族背景更是傲人,那家伙已被媒体评为未来最具实力的政治明星,前途一片光明,要不是得知对手是他,当年在学校我早就卯足劲的追人了,说不定现在水墨就是邵太太,是你大嫂。”没发现好友的震惊,邵正崎迳自说笑着。
“那男人是政治人物?”
“还不是,不过也快了……咦,我忘了你长期居住在美国,对台湾的名人认识不多,不过你这趟回来,得多关心一下家乡才行,毕竟你也是在台湾出生,是道地的台湾人,不能再这么漠不关心……”
邵正崎继续叨念着,但身旁的人却露出浓浓的失望神色,至于他说什么,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这是一个集合政商名流于一室的地方,能够将这么多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全邀请来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物,此人正是刚卸下议长职衔的李正纲。
今天是他七十八岁大寿,虽然因为年事已高,身体状况不堪负荷议长的职责,不得不卸任,但是他在政界打滚几十年,累积了惊人的政治实力,如今光荣退休,一堆人还是赶着对这位不再位高却仍权重的老人争相拉拢、攀关系,毕竟只要老先生一句话,在朝在野都受用,就连商界也吃得开。
就因为如此,今天的寿宴叫得出名字、有头有脸的人物没人会“傻得”缺席,错失了讨好他的大好机会。
不过,还是有人情非得已到不了,那就是甫接任李正纲卸任后留下空位的人—— 明势祖,他算是李正纲的接班人,这种场合不到难免落人口舌,说是登上大位就不将老先生放在眼里了,这种话在政坛上可是杀伤力十足,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人,可就后患无穷,有可能才上任就被老先生的支持者批得满头包,因此他本人到不了,他儿子也一定得到。
而且,明势祖心知肚明派儿子出马比他亲自出席更加给主人面子,此刻就见李正纲整晚拉着明经生站在身侧,笑得阖不拢嘴,明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