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立马说好,坐正身体,双手往大腿上一放,眨了眨眼睛,一副乖顺模样,只是那眼底的兴味盎然却怎么也掩不住,看得江老爹不住摇头。
刘大康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看向江老爹,道:“我们按照黄三帮人贩子转移人员的册子上,登记的时间人数来去的方向,在县城追踪到了一个人贩子的窝点,将人全抓了之后,得到了两条线索,一条明显是指向府城的,一条还有疑虑的是衡州那边的,我们并吕少爷的小厮小竹五人去了府城,赵大叔则领着三人去了衡州……”
几人到了府城之后,找了好几天,只在府城的烟花之地找到个别被拐的人,更多的则是消失了,虽然也有因为画像不实或没有画像的原因,但是十个里有七八个不见了,且大都是男孩与少年及两三个青壮,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当时他们怀疑是被转卖到黑窑黑矿等地去为奴了,于是他们就分成两波,一波去在熟悉府城的小竹带领下,去探查府城附近的黑窑黑矿之所,他则与另外两人,留下来去扮成嫖客,一家一家去征询已沦落风尘的女子的意见,并伺机救出那些年岁不大的孩子。
谁知有一回他们正准备再次失败而归时,忽然有个小丫鬟朝他们撞过来,并迅速给他们塞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人去了哪?明日未时东大街宝丰银楼。
“……我们按时去了宝丰银楼,你猜见到了谁?”刘大康卖了个关子,面上却一片唏嘘。
江寒眨眨眼,摇了摇头,不悦地催促道:“我怎知你见到了谁?有话痛痛快快地说,你猜的游戏不适合你”
刘大康嗔了她一眼,道:“是柳姑娘”
“柳姑娘?哪个柳姑娘?”江寒莫名,不由去看她爹,她爹倒是若有所思了一会,迟疑问道:“不会是原来在咱们两家住过的那位柳姑娘吧?”
刘大康点了点头。
“不是吧?许秀才这么狠心?竟把她给卖了换盘缠?”江寒惊讶万状。
刘大康满头黑线,没好气地道:“你的脑袋里装的啥?她是又被拐了”
“又被拐了?噗嗤”江寒忍俊不禁地喷笑出声,继而又意识到不妥,连忙收了笑,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但眼角眉梢染上的笑却还没褪去。
刘大康无语,江老爹却黑了脸,低声骂道:“你幸灾乐祸做甚?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家毁了,你还笑得出来,怎地这般没有怜悯之心?”
“爹,我是想到她当时那般不管不顾,还以为她从此能过上好日子了,那晓得最后变成这样,这太意料之外了所以我……我不是故意的啦!”她老实认错,心里却想猫抓一般,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她怎会又被拐了?咱们邵州府的拐子也太多了些吧?”
刘大康叹息一声:“她长得太媚了,男人一看就惹火的那种,拐子最喜欢这样的了……”
他话还没说完,江寒就坏笑着,冲口而出:“你看着她难道也欲火中烧口干舌燥?很想与她发生点什么啊?”
刘大康的脸蓦地红透了,伸手就给了江寒一记爆栗,低喝道:“胡说八道什么?都从哪学来这下流模样的?你是女人不是男人,别以为穿上男装就是男人了”教训之言流畅至极,全然不记得这个说下流话的女人都爹也就是他师父,正坐在旁边。
江老爹此时也是窘恼不已,顿觉在徒弟面前没有面子,绷着张脸,厉瞪着江寒,道:“不想好好听,你就给我回房去”
“不要不要后来怎么样了?她是不是要一辈子都待在妓院,再也出不来了?我老实,我不说话,我是空气,我是灰尘,你们当我不存在好了!”说着她就捂了自己的嘴,只露双大眼眨啊眨。
刘大康已经被她败了性,但看到他师父神色间,正在强按心底的好奇,作为一个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