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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掌柜刚要再开口,不远处又跑来一人,却是全味斋的一个的二掌柜。
但见他愁眉紧锁,一见到黄德义就像见到救星一般瞳孔张大,气喘吁吁地扑上来就道:“黄大管家,不好了,一大帮乞丐堵在咱们全味斋门口赶都赶不走啊,我急着来找您和太太拿主意呢!”
黄德义一个头两个大,这事怎么一桩又一桩还没完了?
早上那波人老爷可以答应了到场的人,每人赔偿一百文才打发走的。
怎么现在又来了一波乞丐堵上了全味斋的门了?
他浓眉深锁,愠道:“怎么回事?!这些乞丐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还敢堵咱们黄家铺子的门了?”
二掌柜缓了两口气,才道:“说,说是昨日咱们那一文摊在送给他们的包子里下毒,想要害死他们,他们知道那一文摊的人是咱们全味斋的,要问我们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讨回什么公道?咱们免费给他们提供肉包子,他们自己吃坏了肚子,竟然还好意思来问咱们要公道,脸可真是够大的!”黄德义气得心口疼,“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那,现在怎么办?”全味斋二掌柜捂着肚子边歇气边问道,“要给钱打发走吗?不过,胡勇说,那姓韩的乞丐最是油滑,咱们要是钱拿得太容易,恐怕他会得寸进尺。”
“这我可做不了主,你还是随我们一起回去,自己找夫人拿主意去吧。这事赶事的,我也要带他二人去见老爷,拿个主意呢。”说着就带头往黄家大宅而去。
这边黄家被弄得鸡飞狗跳,那边江寒也开始将东西收整好准备收摊。
“江家哥儿!”隔壁炸米果摊的大婶瞥见她的动作,干笑着招呼两声,又状似神秘地搭讪道:“你家用不了多久又可以回来摆摊了,听说今早上黄家大宅被人堵门了,说是昨天很多人吃了他家包子馒头都差点拉死了呢!真是缺德,怪不得被人泼粪,弄些坏东西便宜卖给别人,害得别人吃坏了肚子,也害得我们大家都没生意可做,我看啊,昨儿晚边那么大的雷,老天爷就该朝他家劈去!”
江寒瞅了她一眼,客气地扯扯唇角,继续默不作声地收东西。
大婶见状面上闪过尴尬,片刻后,停下手上动作,试探着道:“哥儿还在生街上人的气吧?唉,婶子也挺生气的,不过,你也要理解大家,他黄家财大气粗的又指明了是针对你家的……咱们这街上都是些平头百姓,就算加一起也掰不动人家一根指头……”见江寒还是毫无反应,大婶又摆出张苦口婆心的脸,劝道,“唉,婶子就托大说一句,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大家都不容易,一条街上做生意也是缘分,关系处好点,互相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其实若不是看着江家当家的有个做捕快的徒弟,与巡检大人关系好,怕人家缓过劲来报复,她也不想多上这几句讨人嫌,毕竟当初全街人炮轰他家时,虽然她与她家那口子并没有口出恶言地大骂,但也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的。
江寒闻言,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大婶看了片刻,眼中一片冷漠,忽然,她勾出个疏淡的笑容,应了句:“我知道了,婶子。”语毕又兀自低下了头,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模样,看得那大婶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再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此时,黄家大宅黄员外书房里。
黄德义已经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黄员外。
黄员外坐在书案后一言不发地摸着胡子深思了许久,幽幽道:“也就是说,一文摊前从头到尾一共发生了三次骚乱,一次是一开始抢购时有人争吵了几句,一次是有人撞翻了送给乞丐的包子筐赔了韩乞丐五文钱,还有就是最后收摊前有人为了最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