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婶子,这都是我江泽城无能,将好好一个女孩儿教成了一个小混混!”她爹自责道。
“爹!我说了,我没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你不是支持我办菜馆,让我自己想办法吗?我卖包子就是为了筹钱开菜馆啊!”江寒反驳道。
说来说去,就是没人相信她的话,她都要崩溃吐血了。
“你给我闭嘴!我让你想办法,是让你去胡搞的吗?我是让你脚踏实地先做好一件事,做出些成绩给人看!”她爹听了她的反驳,气得头上冒烟。
他看着面对这般责罚,依然暗自不服气的女儿,心里的无力感压抑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愤懑至极时,他咬牙放了一句狠话:“你既然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那就滚出去,今后再不要认我这爹!我也只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刘大婶等三人闻言错愕不已,纷纷开口劝解。
江寒也愕然,差点冲口而出一个“好”字。
但她抬头时,望见那坐在上位瘦削落寞头发已白一半的中年汉子,内心又生出不忍,索然地低下了头。
算了,好歹是占用了人家乖女儿的身子,她实在做不出那种抛弃孤寡的事情。
“我去也不是不可以!”她开口妥协。
“但是我有个条件!”
“……好,你有什么条件,你说!”她爹也退了一步。
“包子我是一定要去卖的!”
“你!……”
她抢声打断她爹的话,又道:“包子这事已经在巡检沈大人面前过了明路,为何不抓住机会试一试?再说,我买回来的面粉还剩好几斤呢!若是,再出问题,我就再不提这事!老老实实在茶馆干活,每月拿二百文钱!”
“……”
此刻争锋相对的父女俩根本不知道,下晌,江老爹离开茶馆后不久,吕同就去了茶馆找江寒。
得知江寒已经被辞退,他惋惜地说道:“真可惜,小二哥如此有意思之人,掌柜的你居然把他辞退了,这茶馆也就没甚意思了。”
他说完这话,连茶也没喝,就百无聊赖地走了。
王掌柜受他这话的刺激,又想到江老爹拖着残腿亲自上门的恳切,一时间心里又动摇了。
因此,第二天早上,江寒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刁难就被留了下来。
只是,一个月工钱没了。
至此,在茶馆待了半个多月的江寒,不算偷藏的八文赏钱,还倒欠了王掌柜一百二十文。
她的心情郁闷至极,本想找找宋耀祖的麻烦,却被王掌柜盯得死紧,她暂时没胆轻举妄动顶风作案。
如此挨到打烊,她内心无法排解的郁气,差点闷出她的内伤。
想来想去,索性再去找找那地痞小头目的晦气。
于是,她又去了城北石门巷头天晚上,揍人的地方。
不过两刻钟,就到见那人带着三个跟班出现在了巷子口。
她捡了根棍子,用她随身的匕首割下一块衣袍蒙好面,那人却已经进了门。
气闷之下,她只得退而求其次,埋伏在那三个跟班回程的路上,将他们仨给狠揍了一顿。
……
第二天辰时三刻,巡检司沈大人书房前,初五正在门外守候。
沈大人、吕同以及小厮初一和小竹四人,已在房内说了好一会话。
“既然,昨天小竹已经让陈县令发现了那些李捕头与陈师爷狼狈为奸的证据,你觉得,他出手惩办这两人,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吕同问道。
他还是不相信,陈县令会对自己的得力下属出手,更有甚者,那陈师爷所做之事或许就是陈县令的指令。
“还需要呈上,另一件证据。”沈大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