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林书打开房门,让简姨先进去。
这是一间三房一厅的房子。房子在16楼,阳台朝南,通风性极好。
室内家具不多,一组布质的软沙发,一组茶几,一台二十五寸的电视机。但是,所有的这些都是崭新的。
简姨笑着说:“你住的地方还不错嘛,起码全都是新的。”
林书无奈地笑了笑,说:“我刚买的,但房子是租的。”为了以后孩子的生存环境更好一点,她咬牙花了这么多钱布置了这个简单但舒适的空间。
这是粤城与c城交界处的花园小区,每次她回医院做产检都要搭上一个半小时的车。偏远但优雅,很符合林书的理想。
当初无意间从报纸上看到这个地方,她就过来了。感觉很满意她就马上租下来了。
这小区是个小型别墅区,像她租的套房,在众别墅围绕的中间,户数并不多。她喜欢这个小区的绿化和大面积,以后孩子玩耍的空间也会大一些。
这天凌晨,林书突然被阵痛痛醒了。她想,她要生了。
她咬着牙忍着痛艰难地爬起来,小心地走过去打开门喊简姨。短短的距离,她早已痛得满头大汗了。
她无力地拍着简姨房间的门,说:“简姨,快起来,我要生了。”
林书扶着腰困难地喘着气。
简姨很快就打开门,她安慰道:“别怕,别怕,生孩子都是要痛的。”她把林书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又说:“你坐这里,我捡好东西就带你到医院。”
东西早已准备好,一会儿,简姨提了小背包出来,搀扶起林书,她们搭电梯下楼去医院。
“简姨,我受不了了,我的肚子好痛!”林书大汗淋漓,嘴唇都快要被她咬破了。
简姨也被她的痛苦样吓得乱了手脚,她安慰说:“撑着,很快就到医院啦。痛痛就过去了,等你见到孩子,你就什么痛也忘记了。”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小区门口,简姨扶林书到花圃边坐着,自己去拦的士。还好,门口不远就有两辆等客的的士。
在车上,林书的头发都汗湿了,如同泼了水一般。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她拼命咬着牙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她的手焦急地探着,潜意识里很想握住心中那双厚实的手,但只摸上了简姨的手,她仍然感动得紧紧地握住了。松开牙齿,她虚弱又迷惘地说:“简姨,我想见一鸣。”
“一鸣是谁啊?”简姨焦急地问。
林书痛苦地摇摇头,阵痛又再袭来,肚子好象撕裂了一般,她一把咬住自己的手腕,阻止那一声通彻心扉的尖叫声,眼泪也混合着汗水滚滚而下。
简姨心疼地说:“你痛就喊出来吧,别咬你自己。”
林书斜斜地往简姨的身上靠去,弱弱地说:“我不能喊,我不能那么脆弱,我不能——”
话还没说完,林书就晕了过去。
简姨心焦得拼命催促司机:“师傅,你快点,孕妇都晕过去了。”
司机无奈地说:“已经很快了,我都在拿命玩了,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林书被推进了产房,医生护士快速又有序地进去接生。
简姨慌张地等在手术室门外,一会儿,医生要家属签字剖腹产。
简姨拿不定主意,说:“我是她的保姆,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情况危急,要尽快剖腹取出婴儿,不然母婴都有危险了。你们送来得不够及时,羊水都流干了。赶快叫家属来吧!”
简姨吓得大汗淋漓,她说:“我签,我来签,救人要紧。”
已经生产了一个小时,还没出来,简姨担心得一直流汗不止。她祈祷着,林书,你可不能害我呀,我都替你签字了,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