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后,才觉得手心疼,看了看,手掌不知何时被她自己的指甲给刺破了,几个深深的血印提醒着她,她刚才是多么恐惧与紧张。
青衣等人不敢再睡,留下两人陪着她,其他人到外面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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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澜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一直闪现着刚才的情形,耳边也好象还响着那些残酷的撕杀声,心里堵得慌,忙翻身趴到了榻边,一张嘴,“哇”的一下,晚上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等夏医官开好方子交给青衣后,对陆风澜道:“陆医官怕是着了凉,又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吃两贴药便没事了。”
陆风澜谢过她,待她走后,才重新躺好。真是汗颜,自己一个外科医生,竟然被吓病了,真是无语了。
青衣等人忙着给她端水熬药,看她们神情自若的模样,忍不住问:“青衣,你杀过人吗?”
青衣道:“杀过。”
陆风澜没想到她如此痛快地回答,倒是一愣,才又问:“你那时多大?”
青衣道:“属下十五岁开始杀人。”
陆风澜吃了一惊,青衣淡淡笑道:“我们十二色衣护卫是为了保护皇太女殿下而设,自小便被严格训练,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如果不把其他人杀了,那死的便是自己。”
陆风澜倒不知道这些,她以为象青衣等人也都是世家女儿,是因为家世也因为身手好才被选为皇太女的护卫,没想到她们也是经历过殊死搏斗才成为护卫的一员。
青衣象是知道她心里所想,解释道:“我们是自愿参加训练的,因为只有参加这种训练才能成为殿下的十二色衣护卫,如果我们其中的一位死了,那下一位补充上来的依然还是这个名字。”
陆风澜听的目瞪口呆,而青衣却象说一件不相干的事一样,神态自若,毫无哀伤之意。
陆风澜喃喃地问:“那青衣,你姓什么叫什么?”
青衣笑道:“自从我参加十二色衣特训后,我就叫青衣了。以前的名姓都已经与我无关。”
陆风澜震惊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张青云端来煎好的药,陆风澜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把空碗递给张青云后,陆风澜道:“你们去休息吧,夜里都没休息好,我也睡会。”
把人都打发走后,陆风澜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眼前一时闪出夜间的情形,一时又回到了前世,一忽又好象是跟任芳菲一同游玩,一忽又似一个人走在一处荒芜的地方……
眼前各种纷乱的景象让她头痛不已,忍不住呻吟出来。蒙胧中,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爱怜地在她脸上游动。
陆风澜一惊,蓦然睁开了双眸,眼前一个陌生的面孔让她吃了一吓,随即在那人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光芒,紧紧拉着那人的手,颤声道:“芳菲,是你吗?”
任芳菲点点头,陆风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任芳菲紧紧抓着她的手,柔声道:“不是做梦,真的是我。”
陆风澜盯着他半天,才明白自己不是做梦,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芳菲,芳菲,我想死你了!”
任芳菲搂着她,也激动地道:“澜儿,我也想你。”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绵绵深吻……
两人挤在榻上,陆风澜问:“我不是让你跟女儿呆在山上吗?你怎么来这儿了?”
任芳菲手臂一紧,责怪道:“澜儿不是说不用上战场的吗?”
陆风澜叹道:“怎么说我也是吃皇粮的,既然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自是不能推辞。倒是你,明明说好要带着女儿呆在山上的,怎么私自跑来?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任芳菲道:“我是担心你,实在不放心,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