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琅的話,除了喬老闆之外其餘三個人都驚喜極了,只要不在這裡動用私刑,他們進了牢房之後,只要給那些衙役們一點好處,那他們很快就能出來了。
唯有喬老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她抬起了頭來直勾勾的看向坐在上面氣質儒雅的男人,磕磕巴巴的道:「你不能把我們送進去!」
顧琅看著她咬著牙,渾身顫抖的樣子,輕聲道:「為什麼?你們惡意闖入民宅,甚至試圖傷害我。我將你們送入衙門,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喬老闆看著他這幅波瀾不驚的模樣,突然想起來自從他們進入這間房開始,這個男人臉上的神色就沒有變過,甚至沒有出現過一絲一毫的驚慌,就好像他們的舉動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他們對他的威脅沒有構成任何的壓力。
無端的喬老闆渾身顫抖的越發的厲害了,她從他的眼神里什麼都沒有看到,覺得自己在這個人面前就像只可以隨意捏死的蟲子。
喬老闆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她第一次對陳星感到嫉妒是在看到他攤子生意紅火的時候,第二次是看到那些循規蹈矩的排隊的衙役時。她當時就在想,憑著她和賴九的關係,她還要把那些官差們當做大爺一樣供奉著。而陳星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哥兒,憑什麼讓那些官差們服服帖帖的排隊?如今想來,不是因為其他,都是因為那個哥兒身後有更大的靠山。
原本只是想到因為失去了賴九那個靠山,進牢房之後肯定會被磋磨一頓的喬老闆,現在終於想明白了自己恐懼的源頭,也明白了為什麼她自從進入了這座宅子,看到了那麼多不合常理的景象之後,開始心慌的原因。
喬老闆再也顧不上其他,連忙低下頭來,卑微的祈求道:「我錯了,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了而已,我只是眼紅那個哥兒得到的東西。我沒有什麼壞心的,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放過我吧!」
顧琅看著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覺得她實在是演技卓絕,只可惜還是差了點。他緩緩地起身,重新來到了女人的面前,再次問道:「告訴我,你怎麼知道地契在我這裡的?」
喬老闆立馬就止住了眼淚,看著面前的男人眼眶泛紅的道:「是陳老爺,他告訴我的!他在顧家落魄的時候,和其他幾個家族一起,搜刮你家不少的家產。」
顧琅低垂著眸子看著腳底下的女人,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似乎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我知道了。」
喬老闆以為自己被放過了,臉上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隨後便聽到眼前的男人道:「把他們送去衙門吧!」她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凝滯了,眼睛瞪大,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一切。
直到有人來脫她,喬老闆才瘋狂的掙扎了起來,大喊大叫道:「你不是答應放過我了嗎?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做?」
顧琅似乎是被她刺耳的聲音給刺激到了,輕輕地皺起了眉頭,緩緩地道:「兩次。」
喬老闆一愣,有些不太明白。
顧琅聲音沒有起伏的繼續道:「上次丟菜刀是一次,這次綁架我也是一次,其實你這兩次都是想殺了我們吧?」
喬老闆聽到他的話,想要為自己再狡辯一下,卻被顧琅揮了揮手讓旁邊的人堵住了嘴。
顧琅看著狼狽的扭成一條蛆的女人,以及旁邊難以置信的盯著她的男人,淡淡的道:「所以,我是真的不喜歡蠢貨裝聰明。」
說完這句話,顧琅朝著拖著他們的人繼續道:「處理乾淨一點,不要讓陳星發現了。」
「是。」
很快,隨著那群人的離開,小小的書房又恢復了安靜,而顧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樣子,很快嗤笑了一聲,輕輕地呢喃道:「本來還想看在你們送來了陳星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