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琅的話一出口,全場譁然,顯然他的這番話給眾人帶來了極大的衝擊。顧琅看著他們將信將疑的目光,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強盛了,他繼續說道:「當年趙源一家逃難來此,家中老幼皆是一副悽慘模樣。我母親那時候剛從廟裡燒香回來,路過他們之時看到了他們的慘狀,頓時就動了惻隱之心,不僅給他們安排了住處,還給了他們銀錢安家落戶。」
聽到這裡,那些看熱鬧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吸了一口涼氣,突然嚷道:「對啊,我也聽我爹說起過,當年趙家可是外來戶,初來這裡的時候還和我家做了鄰居。」
他旁邊的人聽到他的話,嗤笑了一聲,不屑一顧的道:「你怕是做夢吧!你家住的那麼鳥不拉屎的地方,趙家怎麼可能和你家是鄰居?」
「你家才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家那裡那裡不好了?這些都是我爹說的,我爹不可能騙我的。」男人很不服氣,不由的頂了回去。
他旁邊的人更加不服就這個問題開始爭吵了起來,「你爹怎麼了,誰不知道你爹有沒有吹牛。」
他們引起的騷動只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一瞬,隨即他們便被顧琅接下來的講述吸引回了注意力。
「我父親對母親向來縱容,見她救了你們還給了你們安置費,什麼都沒有說,只要我母親高興就好。可是你後來竟然借著答謝的由頭,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爹面前,最後竟然靠著那張顛倒黑白、能言善辯的嘴,成了我顧家府上的常客,更因此獲得了我父親的青睞。」
陳星一直在旁邊安靜的聽著,自從顧琅剛才開口起,他便覺得今日的顧琅有那裡不太對勁。此時看著他臉上帶著笑,眼裡卻像是裹著一層冰霜,連同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越發的冰冷起來,便知他接下來要說的事,絕非那麼簡單。
陳星猶豫了一下,隨即輕輕地牽住了顧琅的手,在他呆愣的片刻晃了晃他們相連的那隻手,無言的告訴他自己會在他身邊,一直支持著他的。
正如陳星所想的那般,隨著顧琅的講述,顧琅覺得自己已經壓制不住心裡的暴戾,他等了今天已經等了很久,久到他自從幼時離開這縣城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等著這一天了。
在陳星的手觸碰到他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發熱的腦子也稍稍冷靜了一下,隨即他逐漸恢復成了往日裡那般平靜的模樣。
「我的父親借錢給他開店,將自己的人脈介紹給他鋪路,當他是知己好友。可是,他卻聯合當時的縣太爺,偽造了一場山匪下山的意外,將我顧家滿門斬殺殆盡!這一切,豈是狼心狗肺四個字可以形容!」
顧琅的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像是一個重錘砸在每個人的心上,最後有人像是突然醒悟了過來,看著那場中面色難看的趙老爺,突然喃喃道:「難怪了,我爹說趙家是突然就發家的,還和前任的縣太爺關係那麼好,原來這就是原因啊!」
「這趙老爺還真狠啊!別人救了他一家,他竟然害了別人全家,說是畜生也不為過啊!」
「畜生你餵久了別人也是認主的,這趙老爺一家根本就是畜生也不如啊!」
顧琅將這多年來埋藏在心裡的秘密一一的吐露了出來,看著此時臉色變化莫測的趙老爺,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他的面前,仗著比他高了半個頭的姿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聲道:
「趙源,不知你拿著那些錢,夜晚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害怕,會不會去想我九泉之下死不瞑目的父親、母親,他們待你如摯友,你竟然這般的害他們。若是他們泉下有知,恐怕會後悔當初救了你們一家的性命!」
趙老爺此時已經不復一開始的淡定,特別是在聽完顧琅講述完當初做的那一系列的缺德事之後,他臉上的血色更是一點點的消散了下去,此時面對顧琅的質問更是無力招架。
隨即很快,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