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琅的話,陳靈兒渾身一震,豁然抬頭看向他,眼裡全是震驚。不,不可能,她自認為事情做的隱秘,顧琅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陳靈兒這般安慰自己,可是看著那邊信誓旦旦的顧琅,她心裡卻浮現出了另外一個隱秘的念頭,那就是顧琅他們知道了,他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了。
「放屁!」
還不待顧琅接著說些什麼,堂上不遠處有人發出了巨大的呵斥聲,緊接著就聽到那人接連不斷的道:「我女兒只是一介女流,如何能做到放火燒店。我看你們分明就是對我陳家懷恨在心,所以才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衊。」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出口反駁之人便是那陳老爺,他此時雙目圓瞪,目露凶光的看著顧琅,那樣子就像是同顧琅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出乎意料的是,顧琅面對陳老爺的指控,不僅沒有出現半分的失態,反而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哦,既然如此,那陳老爺不妨說說,我一介草民,為何那麼想不開,要同老爺你一家作對?」
陳老爺只覺得周圍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那目光中有好奇,有打量,甚至還有幾分嘲弄,他突然生出了一種絕對不能將真相說出來的想法,畢竟那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只是,當陳老爺對上顧琅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時,他原本壓下去的怒火又一次的升了起來。顧琅只是一個窮酸書生,還是個沒有家底子的破落戶,他一個城中富戶何須懼怕他?想清楚這點,陳老爺也不去看顧琅,而是扭頭看向堂上的縣太爺,拱了拱手,「縣太爺,我本不想說出這些事,只是這顧琅實在是欺人太甚,故而我不得不將事情給說個清楚。
我們陳家和顧家原本是故交,當年也為家中的兒女定下親事,只是顧琅在外待了許多年,回來之後早已和我家變得生疏。我女兒不願意嫁給他,我愛女心切也就同意了這件事。
只是之後,我顧及到我們兩家的和氣,便將另外一個庶出的哥兒嫁給了他。誰知道他竟然一直懷恨在心,對於我未將女兒嫁給他一事耿耿於懷,方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雖說當初成親之人不和顧琅心意,但是我們也算是履行了約定。誰知道,過去那麼久了,他不僅對這件事還懷恨在心,還編造了這種不著邊際的謊言來污衊我女兒,實在是無恥至極。還望縣太爺明察秋毫,還我女兒一個公道啊!」
陳星在旁邊聽著陳老爺這半真半假,顛倒黑白,卻將事情的原委朝著顧琅是過錯方引的話,生氣得握緊了拳頭。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正是因為這樣,聽到陳老爺的話,他覺得陳老爺才是那個無恥至極的人。
就在陳星忍不住想要開口同陳老爺對峙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誰輕輕地拍了一下,他扭頭看過去,只見顧琅正盯著自己,在見到自己看過去的時候,他還朝著自己緩緩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示意自己不要衝動。
在陳星遲疑的瞬間,上首卻傳來了縣太爺威嚴的聲音,只聽他淡淡的道:「陳炳生,你可為你說的話負責?」
陳炳生是陳老爺的名字,此時聽到縣太爺的話,陳老爺心裡不知道為何浮現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只是他還是覺得像顧琅這般沒權沒勢的,翻不出什麼風浪來,於是嘴硬道:「草民,願意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縣太爺點了點頭,隨即扭頭看向站在那裡的顧琅,開口道:「顧琅,陳炳生所言是否屬實?」
顧琅看了陳老爺一眼,見他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絲毫不懼的站了出來,朗聲道:「學生願意以本人的舉人身份作為保證,陳老爺說的絕非實話。我回到家中便知我與陳家小姐無緣,故而親自上門退親,只希望陳家能夠歸還我家以往給的聘禮。可是,陳家拒絕了,並且將陳星嫁給了我,我對此並無異議,也對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