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今个出了五起命案呢,一下子死了五个人,听着都吓人”一个矮小汉子一边摸着骰子。一边心有余悸的说着。
“三板,你胡说什么呢?明明就是四个嘛。怎么是五个呢?好了好了,别瞎说了啊,你到底是押大还是押小!”
三板拍了一贯钱,昂着脖子怒道,“押大,我说八叔,你们别不信啊,这是真的,我那表兄就在衙门里当差,这你们是知道的,确确实实是五条人命啊。据他说光德坊可是发现了两具尸体,死状一模一样!”
“真的?”那年长之人抽口冷气,啧啧道,“我的天啊,还真是五条人命?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凶犯?大家晚上可不要乱逛了。”
“八叔,这事你就是不说咱们也知道啊,大晚上的谁还敢出去逛,反正我是待在赌坊里过夜了。”
同样的话,不仅圆贵赌坊里传着,就连其他的酒楼茶肆也在传着,渐渐地,长安城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死了个五个人。当夜幕再次降临,一处不错的宅院里,有一个蓝袍男子不断踱着步子,他年约三十余岁,长相甚是魁梧,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显得很暴躁,呼吸急促,还不时的露出两排牙齿。
延康坊归来客栈,由于延康坊紧挨着光德坊,所以府衙也对延康坊加强了巡逻,而负责光德坊的正是三德子。时至深夜,三德子甩掉其他人,悄悄地来到了归来客栈,“公子,彪子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嗯,行动吧,不过要看好你的人,可别凶犯没引出来,倒先让你的人把郑彪给抓了!”
“公子放心,属下已经跟手下那些人交代过了”三德子拱拱手快步离开,赵有恭和阿朱也换上一身夜行衣从窗口跃上了屋顶。夜幕之下,长安城要比以前安静了许多,往日长安城只有到了亥时才会静下来,可现在不到戌时,街上已经少见行人了。如此情景,还不是这场凶杀案闹的?
长安居民大都窝在家中不敢出来,但总有意外,在光德坊就有个不信邪的家伙,吊儿郎当的在大街上晃荡着,嘴里还不断蹦出些污言秽语。此人名叫小轩儿,是这西城出了名的泼皮破落户,人都快四十了,还是单身一人。小轩儿是泼皮不假,可敢在大半夜来光德坊来晃荡,也不是吃饱撑的,今个在醉仙楼喝了顿酒,再加上走一圈能得十贯钱,他哪会不允?小轩儿觉得这个险值得冒,他的命本就不值钱,再说了,那凶犯不会蠢到刚犯了案,接着再出来行凶吧?
小轩儿确实喝了不少酒,有道是酒壮怂人胆,酒气一上来,他还真有点不怕那凶犯了。借着酒劲,跑墙角放了次水,接着朝利人市方向走去,也许太兴奋了,嘴里竟然哼起了小曲,“我家那个黄土地,门前有条山沟沟。。。沟沟里牛羊成群来,村头那个小妹妹把哥等,我家住在山沟沟,沟里有风没有水,妹妹啊床头做哎,腿弯弯,湿了身。。。。”
赵有恭趴在房顶,听得是头皮发麻,好好地关中小曲,让这个泼皮唱出这个调调,也算是奇葩了。阿朱抿着嘴,眼睛里一阵寒芒暴露,“这个三德子,找谁不好,偏找这么个泼皮,唱的什么东西,难听死了?”
“嘿嘿,丫头,你觉得这歌如何?要不公子我给你来一首?”赵小郡王觉得自己的唱功还是非常不错的,像后世什么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的,怎么也比小轩儿唱的强吧。只可惜阿朱小娘子是见识过的赵小郡王的歌喉的,所以她很干脆的捂住了耳朵,“公子,你莫要折磨婢子了。”
“你。。。。这叫什么话?公子要为你唱歌,还成折磨你了,不分好赖。。。咱们啊。。。。”
“公子莫闹,你看,出现了”指着对面房顶,果然看到了一个身影,昏暗的月光下,只看到那个身影蹲在房檐,仔细看看,才能看出个大概。乍看上去是一头大虫,不过仔细一瞧,却是一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