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威胁的话果然起了作用,没多久,就听嘎吱一声,房门从里边打开,看到脸上画着淡妆的女儿,柴瑟揪心的疼,“是赵有恭对吗?馨儿,你跟爹说句实话,你到底是想跟谁,你若真的记挂着他,爹爹就是舍了这条老命,豁上这一族荣辱,也把你送到楚王府去。”
柴可言轻轻摇了摇头,如果是以前,她会感动,可现在,只有冷笑,为了赵有恭这般做,不值,真的不值,“爹爹,别多想了,孩儿就是死,也不会去楚王府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误了婚期!”
柴可言镇定而清冷,柴瑟有些错愕的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离开小院后,柴瑟找来一把刀,将院中的紫檀木孔雀雕塑砍成了碎末。赵有恭,这仇不报,如何为人?此时柴瑟目光灼灼,冷冷的望着西面,楚王世子。也不过是一头畜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那赵佶有何两样?
八月,注定事情很多,当二十八日那天,汴梁城万人空巷,因为这一天,当今太子就要迎娶未来的太子妃柴郡主了。其实早在几日前,汴梁城就被流言覆盖,说是柴郡主已非清白之身。那冰清玉洁的身子早被秦王殿下占去了。很多人都以为出了这种事,婚事应该会取消的,堂堂皇子,又是太子殿下,能饱受这样的屈辱么?可让人意外的是,大婚如期举行,不管谣言是不是真的,终究给这次大婚增添了几分不同的意味。
赵有恭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一直逼着柴可言退后一步,可这个女人却如此顽强。甚至有些过分的倔强。按照规矩,赵有恭也随着迎亲的人来到了恒王府。柴瑟站在院中,只是看了赵有恭一眼,便冷哼一声,相信如果没有外人在,柴瑟一定会抄起一把砍刀劈了他的。
这次大婚,最高兴的应该是赵桓的,可事实上赵桓才是最为痛苦的人,他能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那眼神之中充满了嘲弄和鄙夷。堂堂太子之尊,却要娶一个身子不净的女人,呵呵,那柴可言是赵有恭的女人,之前的谣言也是真的,大家都知道这是真的,还要柴可言嫁给他,都把他赵桓当什么了?
太子赵桓,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啊,替赵有恭养女人,哈哈,多么想拒绝,多么想站在相国寺钟楼之上高喊一声柴可言滚蛋,可是不能。父皇早就说过了,就算那柴可言残疾了,疯了傻了,也要娶。他赵桓到底是不是太子?不是,肯定不是的,那父皇只是觉得他软弱可欺,暂时让他占着储君的位子罢了,嘿嘿,都把他赵桓当笑话,很好,那他就当个笑话,好好地忍着,等着吧,千万不要给他机会,只有一个机会,他赵桓就会站起来的,父皇、还有那些兄弟们,等着吧。
赵桓的心理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将来赵有恭跑到东宫与柴可言厮混,他也当做看不见听不见,他本来就是个懦夫啊。心中饱受无穷屈辱,恨不得大骂几声老天,可赵桓的脸上却挤出一副浓浓的笑容,与柴瑟和恒王妃见过礼后,一个身着红色大袍的无须太监捏着嗓子领着赵桓去了后院,宋时婚礼依旧沿袭唐时规矩,这入门、过关、分礼、吟诗作赋,那可是一样都不会少的。赵桓做为太子,受过良好的教育,这些难关自然挡不住他的。巳时末,闺房的门打开了,只见一个身着红色喜服,迈出门槛,当她来到门外,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
红色喜服,腰缠翡翠,一定玛瑙凤冠,一双狭长的凤眼,美若星灿,举手投足间,优雅自生,这就是那朵皇室雪里梅花。柴可言一直高傲的活着,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要高傲的活下去,她笑了,似乎用笑容迎接着人生中最珍贵的一刻。那里站着一个不怒自威的俊朗男人,赵凌?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