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能防止一家做大,如果一个朝廷里只有一个声音,那这个王朝也离着覆灭不远了。朝廷之上只有帝王之声,而无臣子之言,则国有昏君暴君,朝廷之上只有臣子之言,帝王听从,则蒙蔽圣聪,旨意不得履行。
后世大明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崇祯有着一颗好心,他赈灾,他招抚,可每次结果都是不好的,是因为什么,还不是所谓的清流大臣们中饱私囊,胡乱做决定,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崇祯太心急了,一下子毁了阉党,阉党覆灭,代表着晋商利益的晋党、秦党没了,为皇家充当耳目,监视文武百官的锦衣卫和东厂垮了,无人抗衡的清流们没人制衡,不久可以随便欺瞒了么?
大明朝,最大的失败就是没有党争,最大罪人不是崇祯,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东林党。可怕的是文人的笔杆子太厉害,到最后,崇祯成了大明朝败亡的罪人,可东林党成了可歌可泣的英雄。有那么一些文人总是让人痛恨,有那么一些文人总是那么的不知廉耻。
好在,柴可言不是崇祯,她有着成熟的思维,刘光世是败了,可是现在怪他又有什么用,杀了刘光世,便宜了童贯和高俅?李邦彦也是该杀,可是杀了李邦彦,谁来制衡那些朝中官员?柴可言聪明的维持着汴梁城的平衡,各方许以好处,各方又加以打压,总之现在汴梁城里人人自危,但人人又觉得是机遇。就像刘光世,他不得不拼了老命的让刘家人去守城,因为他要是不这么做,不用赵桓和柴可言动手,童贯和高俅等人就会像疯狗一样咬过来。让刘家人去守城,一方面不给人口实,另一方面也能争取到更多立功的机会,风险和机遇是共存的。
皇宫里,赵桓去西宫那边陪着赵佶说话,而柴可言呢,则随着赵福金来到了御花园里,二月春风似剪刀,有风也有凉意,其实很早之前,柴可言就想找赵福金聊聊了,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罢了。这次女真蛮子大举来犯,汴梁城困难重重,也不得不见见赵福金了。说起来赵福金与柴可言也是一对好姐妹的,可是不知不觉的,关系就疏远了,对于这位名义上的皇嫂,赵福金也缺少基本的尊重,在赵福金看来,柴可言与那朱琏没什么两样,都是心机深沉,精于算计的人,当初帮她赵福金对付凌哥儿,又哪是安了什么好心,尤其是宫梻的依附,至少赵福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就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值得宫梻尽职尽责的。
坐在亭中,看着往日熟悉的风景,赵福金早已经没了那种轻松心态,石桌上一壶茶,两只古朴的瓷杯,柴可言亲手满上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推过茶杯,轻声道,“四姐儿,喝杯茶暖暖身子吧,你呀,最近也没少操心,说起来也够累的,这以后如何拱卫汴梁,姐姐也还得靠你多帮忙呢。”
赵福金颇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姐姐?看来这嫂子完全没把自己当成是皇后啊,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大哥那人比起凌哥儿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呢,柴可言不认可,这些完全解释的通。理解归理解,可心里总是不舒服,再怎么说,柴可言也嫁到皇族赵家不少时间了,还如此没把自己当成黄家人,着实恼人的很。
“馨儿姐说的是哪里话。你一心为我大宋江山。难道小妹就不是为我大宋江山吗?不消馨儿姐说。自然要与那蛮子周旋到底的”赵福金知道柴可言话中的意思是什么,无非是看中了舅舅手中的兵马罢了,不过眼下女真蛮子攻城在即,暂且先放下那些小心思吧。
当汴梁城正在经受一场劫难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里,赵有恭也在密切的关注着这场浩劫,师师为了大局不愿意离开汴梁,也能理解。师师有此心。总不能让师师出事的,赵有恭倒不是太过担心,完颜宗望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如果失去了师师,也就失去了一层保障,师师只要好好的,他手里也有了一份谈判的筹码。不能把一切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赵有恭很快就给洛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