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辰不是一路人。
至於其他,就算人家有所隱瞞又怎麼樣?
從杭城之夜化裝舞會上隔著頭套的一吻到醉酒(?)後被他送回家,再到越洋大廈被他相救,還有今天晚上在超市偶遇……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真的幫過她很多次了。
如果有機會,她會好好報答,就算沒有機會報答,也不能給人家添堵不是?
對了,那位「表姐」究竟是誰?
如果找到了那位「表姐」,是不是意味著她「醉酒」的真相就會水落石出?
問題是,應該從哪裡入手呢?
……
「你不是小孩子了,總該有點基本的判斷力,不要讓壞人有可趁之機。」
文女士嘮叨許久,覺得嗓子都有點冒煙了,而林瑤始終微垂著腦袋,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
這些事歸根結底也不是林瑤的錯,逮牢她說有什麼用呢?
文女士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對了,今天我替你收拾了衣櫃。」
林瑤終於回過神來,有些驚訝道:「我總共也就那幾件衣服,有什麼可收拾的?」
文女士一臉的不悅,「這不是閒來無事嘛,我給你整理了一下衣櫃,結果理出來很多看起來很醜的衣服!我準備帶回家去,干農活時穿。」
說罷,文女士從衣櫃裡抱出來一堆深顏色的衣服,一年四季的都有。
文女士的審美很直接,暗沉色系=丑,鮮艷色調=美。
她這一搬,林瑤的衣櫃空了一大半。
林瑤急忙說道:「既然太醜,您還拿回去幹嘛?再說,您都拿走了,我穿什麼?」
文女士長得不美,可是她特別愛美。
別人下地幹活都是怎麼耐髒怎麼穿,不少和她年齡相仿的婦女還穿著幾十年前的舊衣服下地。
文女士不一樣,她每次出門都穿得很乾淨、很漂亮,從地里回來也照樣很乾淨、很漂亮。
畢竟髒活累活都是老林的事,她只是去搭把手而已。
「這些衣服太難看了,我都看不上,你留著做什麼?」
文女士從衣櫃裡扒拉出來一個紙盒,然後她就跟玩遊戲挖到寶箱的玩家一樣,迫不及待地打開來。她的動作一氣呵成,就算林瑤有心阻止都來不及。
「咦?這是什麼?」
文女士手上拿的,赫然就是當初杭城之夜化裝舞會上得到的鑽石項鍊。
林瑤的臉色微變,「你怎麼把這也拿出來了?」
文女士嘖嘖稱奇,「我說,你有這麼多首飾,平怎麼不戴啊。」
林瑤窘,她這一盒子「首飾」看起來琳琅滿目,絕大部分都是「ade yiwu」,她戴出去搞笑嗎?
唯獨文女士手上那條項鍊來歷不凡,可是它太貴重了,何況,那也不是平時戴的。
林瑤大方道:「您要是有喜歡的,就拿去戴吧,反正我也不戴。」
文女士往身上比了比,「這項鍊不適合我,你戴正合適。」
林瑤輕笑一聲,「我哪有機會戴這個?」
文女士搖了搖頭,隨手將項鍊丟回紙盒裡。
文女士不知道的是,被她這麼隨手一丟的,很可能是杭州一套房子。
林瑤看得膽顫心驚,她將紙盒捧在懷裡仔細檢查,確認項鍊完好無損,這才放下心來。
她意識到,一直把項鍊這麼放著也不行,得想個比較穩妥的法子。
她的指尖無意中觸到一張折起的便簽紙。
林瑤記起來,她把這張便簽紙遞給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時是沒有折的。
那麼將便簽紙折起來的人,是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嘍?
他看過了……可是他沒有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