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青轻笑道:“伙计再多,没有客人,酒楼一样没有钱赚。只要你按我的方案将酒楼改革一新,我保证酒楼的营业额在一个月之内就能翻上十倍。”
“十倍?苏姑娘未免太过自信了,想这满堂春自建楼以来,还没有过这样的记录。”吕翔明显地不信。
“那我们不妨打个赌,如果我做到了,你就让我做这酒楼的二掌柜,拿一成的分红。如果我做不到,我免费给你们酒楼做一年的工,你看如何?”北宫青对他的不信任有些微恼,她算是豁出去了,定要跟他赌上一赌,她就不信以现代酒店的管理理念来管理酒楼会没有效果。
“好,一言为定。”吕翔听出她语气中的恼怒,不由地轻笑,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跟她赌上一赌也无妨。
北宫青坚决地摇头道:“不,立字为据,有了白纸黑字才不会到时候闹纠纷。”
“好,就依苏姑娘所言。”
半月后,汉嘉城内各个角落都在议论着城东新开张的酒楼醉仙楼,传言那里的菜别具特色,回味无穷,菜名也极富诗意,闻所未闻;那里的诗,首首意境深远,或气势磅礴、或婉约动人,使得文人墨客们趋之若鹜;那里的绝对刁钻古怪,难倒了一批又一批的才子们,可越是如此,去的人越是多,一时间醉仙楼人满为患,许多座位都得事先预订,尤其那些包厢雅座已经提前预约到了下个月底。
端木俊这两日一下朝就听到臣僚们私下议论醉仙楼之事,心下也好奇不已,让人特意打探了一下,只打听到酒楼里新来了个女大厨,特别多的奇思妙想,整个酒楼的设计也都是她独自想出来的。他想不过一个女人罢了,能整出什么花样来,大家不过贪新奇,等这阵新奇劲一过,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正好这日下朝碰到自己的胞弟康王端木杰,他刚从军营历练回来,兴冲冲地拉着他说要去见识一下近来传得风风火火的醉仙楼。端木俊向来对人冷漠,唯有这个弟弟,甚是疼惜,所以由着他跟他一块儿去了。
刚来到醉仙楼门口,兄弟俩就愣住了,这是什么状况?酒楼门口左右分立着两个穿着喜袍的金童玉女,两人手上各拿着一条横幅,上面分别写着:“招财”、“进宝”。
两个人都只有十三、四岁,长得白白嫩嫩的,稚嫩可爱,身上穿着大红的喜袍,脸上画了两个大大的红晕,喜气洋洋。两个孩子十分敬业,站在那里摆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任由其他客人好奇地逗弄他们,他们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按北宫青的话说,这叫人体艺术,她花了重金公开招聘了十来对金童玉女,每隔一个时辰换一对人,按时给薪,给的薪水还不低,所以这些孩子们都十分敬业,完全按照她的要求来办,就是有蜜蜂蜇他们,他们也不敢动一下。
“招财进宝?哈哈,真有意思。”端木杰和端木俊长得十分相像,只不过脸上多了几分稚嫩,目光清澈,肤色因长期在军营里打混而晒成健康的青铜色,他的性格爽朗不羁,不似端木俊般心机深沉。
端木俊只是抬了抬眉毛,不过是哗众取宠,上不了台面。
两人走进酒楼,抬头就看到一面巨大的大理石屏风,上面洋洋洒洒地写着一首诗,题为《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
好诗啊!潇洒豪逸,痛快淋漓,气势磅礴,尤其最后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可见作诗之人的豪迈之气,甚合我意。哥,你觉得呢?”端木杰将上边的诗句念了一遍,眼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