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双颊,竟觉得有些微烫。她深吸一口气,头一昂、眉一挑,强撑着气势不减,不客气的问:“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公孙明德撩袍入屋,黑眸瞧着她,语气淡漠的开口。
“原来、无双姑娘如此有心,对在下的面相,观察得这般仔细。只是,很抱歉,在下生来如此,今后还请无双姑娘多多担待。”
软嫩嫩的粉靥不知为何,竟又更烫了些。
“呿,谁注意你长什么鬼样子!”她啐了一声。
“是。”他不温不火,拱手一揖。
听着那平静的语气,龙无双玻�鹧鄱��亢鱿肫鸶�匾�氖铝恕�
“公孙明德,我问你,你半夜派人将我掳来,还让人下药,废我武功是什么意思?”
“无双姑娘误会了,近日贼人渐增,在不是怕您日夜操劳,忽略了自身安危,所以才邀您来寒舍住上一阵子。”
“我听你在放屁!”她气得口无遮拦。
对于她的缺乏教养、惊世骇俗、离经叛道,他早已见怪不怪,脸上的神情,仍是泰然自若,从容不迫的回答:“若是放任您恣意妄为,只怕会牵连无辜的人。”
“你——”
“所以,还请无双姑娘见谅,在寒舍修身养性。”
一股火气,直冲脑门,龙无双万万想不到,这个男人会如此不择手段。“堂堂一个当朝宰相,做出掳人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你不觉得愧对你家先祖吗?”
公孙闻言,却微微扬起嘴角。
他那难得且真心的笑,让她的心跳,陡然乱了几拍,不知是本能的警戒,或是其他的缘故——
其他的缘故?
呸呸呸,还有什么其他缘故,当然是因为气急攻心——
她拧着眉头,在内心直骂,耳边却听见,他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无双姑娘都不介意愧对自家先祖了,在下又何需羞傀?”
轰!
所有的思绪,全被怒火炸光了。她倒抽口气,握紧拳头,考虑着要不要当场揍扁他的鼻子。
公孙明德却继续说道:“无双姑娘,寒舍虽无龙门客栈的雅致庭园,但环境却是十分清幽,就算是外头报更的声音,都不会传到这里。您大可放心在此休息,绝不会有人打扰您的。”
意思就是说,就算她喊破喉咙,外头的人也绝对听不见她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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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姑娘要这么说也可以。”
“你好大的胆子。”她放轻了语音,直勾勾看着他。“你明明知道我是谁,却仍要关我?”
公孙明德望着她,黑眸深不见底,笔直的望进她眼里。
两人僵持不下,室内有片刻寂静。
半晌之后,他才启唇,用最平静的声音,从容回答。
“没错。”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夜深深,相爷府东厢房里,传来极其细微的声响。声响极低,被秋夜虫鸣声掩去不少。
厢房内窗台上,坐着一位娇俏的姑娘。
只是,她坐在窗台上,不是在赏月,不是在吟诗,更不是在思念情郎——她是抓着薄刀,努力的在锯窗上的铁链——
喀啦喀啦——啪!
声响一停,喃喃的抱怨声响起。
“断了?”龙无双不敢置信的低语。“还说是什么削铁如泥的蝉翼刀,我看拿来切豆腐还差不多。”幸好,她还有另外一把。
她扔掉断成两截的薄刀,再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继续从窗缝中伸出,去锯那锁在窗户外,已经被锯了一半的铁链。
原本,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