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快被挤光。
男人脸颊紧贴她的脸,有些湿意,不断摩挲着,热热气息烘着她的耳。
“不要……不、不会了……夜儿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你,不要别人,我……我听你话、信你、跟着你,只要你就好,只有你……”
只要她,就好。
他的心澄澈透明,心版上永远只有她。再清楚不过。
“这样才乖。”花咏夜破涕为笑,赞着,反手抱紧他。“你乖乖的,姐姐才疼你。”明明比人家小,硬要冒充。
赖着她的这位“弟弟”把红红脸容抬起来,眼神乌亮,鼻翼歙动,他没说话,但表情已道明一切,那种全心全意依赖着她、信守着她的表情,如此诚挚无伪,惹得她方寸既甜又痛,很要命啊……
“余皂秋,我认了。唉……咱俩这样玩,到底是谁抓住了谁?我瞧,你干脆也认了吧。”她笑叹。
“是我抓住你……抓住,不放了……”他寻找她的芳唇,心动吻住,身躯轻颤。“……夜儿,我……很早、很早就认了,很开心、很快活,认了……你别放手、别走……”
她还能走到哪儿去?去得再远,他永远在心底。
“余皂秋,咱们这条共修之路还要走一辈子呢,你可是极品中的极品,我哪里舍得放手?”她笑着回吻,亦被他灼烫的唇舌奋力“攻击”,他越学越坏,却越来越可爱,唉。
这一日,板根水林中春梦频频,风来回穿梭,含情弄欲,而甜香阵阵……
秋高气爽的时节,江河漫漫,傍晚时候氤氲如雾,小船行于当中,如在云上。
花咏夜独自撑着船,熟门熟路地来到那处破败民家。
其实,民家旧是旧了些,已不算破败,自从有人鸠占鹊巢后,三不五时地整修,小小的地方很能遮风挡雨,而一开始仅是图个方便、夜宿一宿的所在,竟渐渐添上他们俩的私人物品。唉,哪天真该仔细查查,瞧这处民家究竟还有主人没有,若可,干脆买下算了。
一进门,她就被一双铁臂抱个正着,男人守株待兔许久,就等她自投罗网。
她嬉笑了声,藕臂勾住他的颈,玉腿一张,大胆亲匿地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如猴子攀树般挂在他身上。
唇舌交缠,身躯紧贴,男人抱着她倒卧榻上,女上男下,两张嘴又长吻许久,吻得男人轻轻发出哼声,花咏夜抵着他的唇发笑,终于稍微抬起头。
就着屋中幽微的光线,那张男性面庞瞧起来有些朦胧,内伤大愈后,脸色已不再惨白,此时更是透出暖红,在脸肤上晕开。
“余皂秋,唉,原来是你啊。”说得像是还有其他男人等在这儿似的。
男人双目一眯,害羞神情尽扫而空。
“等等!余皂——唔!”事实证明,她的这位“伙伴”很难开玩笑。她被推倒、压制、禁锢、狠吻,他一较真,她的挣扎就变成可笑的闹剧,是说……她也没要挣扎啦,来啊来啊,好东西自个儿送上门,她花三不张口大吃一顿,怎对得起自己?
两人气息交融,她抚着他的脸,低低问:“……这阵子,‘泉石山庄’仍不断派人骚扰你,想迎你回去,是吗?”
余皂秋没答话,宽额抵着她的额头,两手揉乱她的衣衫,松了腰带。
花咏夜叹道:“你当日一战成名,后又助你那位盟主爹行功疗伤,想如以往那样低调行事,总是难了……看你变成武林各大家眼中的香饽饽,我是又欢喜、又忧愁,好像……好像费了千辛万苦终把孩子拉拔长大,现下孩子翅膀硬了,扑扑扑要飞走喽……”
“不走。”他简短两字,强而有力,眼神深邃无比。
花咏夜嘻嘻又笑,鼻子蹭着他。
“你不走,跟着我,就得跟到七老八十。”略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