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青竹刷的一下抽出剑来,抵在裴子墨胸前。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快了吗?”裴子墨脚步一顿,看看自己胸前的剑尖,颇为不解的看着青竹问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青竹看着裴子墨说道。
“我明知故问?我怎么明知故问了?”裴子墨看着青竹,越发的疑惑起来。
“若不是你惹了我,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你算账,若不是你惹了我,我怎么会拿着剑指着你?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是什么?”青竹看着裴子墨,越说越显得理直气壮,却不知道她刻意这样,其实是下意识里有些不认同自己的行为,而这个,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我?我怎么惹你了?”裴子墨看着明显有些胡搅蛮缠的青竹,只觉得哭笑不得。不过他从来没有见过青竹这个样子,乍一看到,却又觉得她这样子,还挺可爱。
可爱……裴子墨稍微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说八月十五的事情么?我还以为,你已经消气了……还是说你生气我这些日子没来找你?”后面半句话,裴子墨说得很是小心,还带着一些期待。
“少装蒜了,谁会生气这个啊。”青竹说着,把剑身往前一送,跟着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当,又往后退了半步。
“那你说说,我究竟是怎么惹到你了?这简直是六月飞雪……”裴子墨越发的哭笑不得起来。
“我……”青竹开了几次口,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很多话想是一回事,可真要说出来,尤其是对着‘当事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算了,不说了。给你留点面子。反正你知道,我是来同你割袍断交的就是了。”青竹拿着剑的手刺了几次,都刺不下去,又说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只能一跺脚,从自己的衣裳上面割了一块布下来,丢在地上,转身要跑。
裴子墨看青竹要跑,只觉得头疼得很,虽然不知道青竹为什么这样莫名其妙的说自己惹了她,但他再怎么感情白痴也知道,这一定是有了误会,如果任由青竹跑掉,加深误会,那他可就惨了。心里一急,连语气都有些变了,开口看着青竹的背影喝道:“站住!”
“干嘛!”青竹转身瞪着裴子墨。
“夏青竹你是被安乐郡主附体了(安乐郡主哭晕在厕所)么?莫名其妙的跑来拿剑指着我,说我惹了你。又莫名其妙的说什么要割袍断交,你究竟在闹什么?”裴子墨看着青竹低声喝道。
青竹被裴子墨看着,莫名的有些心虚,最后把脖子一横,说道:“好,对不起,我不该拿剑指着你。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割袍断义了,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夏青竹,你讲点道理好吗?”裴子墨只觉得一阵头疼,看着青竹说道。
“混蛋!你见过生气的姑娘讲道理吗?”青竹将剑鞘往裴子墨身上一丢,恨恨的说道。
“你这样丢她的剑鞘,安乐郡主会心疼。”裴子墨左手将剑鞘接住,一边说,一边递给青竹。
青竹也觉得自己这样丢有些不妥,将手一伸,说道:“拿来。”
“这不是给你了嘛。”裴子墨笑笑,将剑鞘递到青竹的手里,有心想要抓住青竹的手,却又怕她更加生气,只能等青竹接过剑鞘之后,念念不舍的将手收回去,看着青竹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会说我惹到你了,但是我想说,哪怕是要断人死罪,也该有个罪名吧。”
“没有罪名!”青竹说着,转身又要走。
“青竹!”裴子墨见状急了,连忙一闪,越过青竹,将身子堵在营帐门口。
“你也来这一套,给我让开!”青竹看到裴子墨的动作,只觉得更加生气了,好像他这样子做,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