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倾凰亦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安排好了,那本殿就送送元帅吧。”
云烬也不再废话,轻轻拉着南宁倾凰的手便向城楼下走。
南宁华知道云烬对自己有防备很深,也就没跟着去,很是悠闲地站在城楼边看着士兵把吊桥放下去,顶着那几个目睹了他使用法术的士兵“啊天哪原来国师是神仙好厉害”这样狂热的眼神淡定地站直做仙风道骨状,高深莫测地俯视着城楼下又在秀恩爱的那一对。
云烬点了五百精兵随他一起去追大部队,临行时他也没你侬我侬的跟南宁倾凰缠|绵,只是互相道了声保重,然后他低声提醒:“国师与六皇子有往来,你要小心。”
南宁倾凰心知他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察觉,也就配合的装出一副惊怒的表情,张口欲言,又愤愤地压了下去,同样低声回道:“我会注意他的。”又十分关心地说,“不用操心这个,你一路上也得当心,山中多峡谷,如若遇到这种地形,为防埋伏……”她顿了顿,语气蓦地一变,狠厉道,“那就先派别人去探,死了也就死了,毕竟你才是主帅。”
云烬毫不意外地点头,他就是喜欢她身上那种不输男子的狠厉,同样的,有这一点做保证,南宁华一旦有异动,大抵也活不了。
想到这里,他低下头,深深地吻着怀里的姑娘,也不管身后那帮单身汉们投来的默默的谴责的目光,直到自己尽兴才松开倾凰,懒懒地一笑,扔下一句“等我”然后就翻身上马,一声令下,头也不回地带着那五百人离开了。
南宁倾凰也没白痴到化身望夫石站那里发呆,他不回头,她更毫不留恋,潇洒地转身就踏上吊桥,冷静等那些人立即收回吊桥后,她便上城楼来找梁宇熟悉战事了。
至于南宁华,看见云烬走后他便放下了心。
被这人发觉到了……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栽赃大业总算提上日程了……
“殿下,这城里的人数远少于离厥,所以我们只能守城不出……”
南宁华回头,看见梁宇陪着南宁倾凰一起走了过来,便笑着插了句话:“这城墙建的不错,将军真是费心了,在十二天内建成这样牢固的防御工事,真是了不起啊。”
人总是经不起夸的,梁宇也很受用:“国师谬赞了。这城墙关乎战事输赢,我们也不敢大意,这刚一赶着做完,离厥大军就打了过来,不可谓不凶险啊。”
南宁华温和地笑笑:“不到五千人对战敌军五万,将军真是辛苦了。”不等梁宇接话,他又道,“只是听说离厥大军不知从哪里掌握了军情,听闻了我们只够他们的零头,就又发了十万大军,打算一鼓作气攻入我王城……”
梁宇那脸色顿时就惨白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大皇女,见她竟半点慌张也没有时,自己也不好失态,只能强自镇定下来,然后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惧意,颤抖着问:“这、这个消息国师是从何处得到的?是否准确?为何、为何方才不告知元帅……”
南宁倾凰看着这位年近半百的武将,心里一阵嗤笑,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国师不是还备了迷阵么,还有本殿陪你们一起打,而且也不必打赢,算上已经过去的七天,我们只需再坚持二十三日即可。赤水郡物资丰富,我们并没有后顾之忧。至于人嘛,后方还能再调。实在不行就去咱们背后的那些城镇里招募些民兵,再不行我就联系赤水郡边的启山郡借兵,总之我们又不是孤军奋战,不用太紧张。”
南宁华谦和一笑,全当作是赞同。
梁宇这才正视眼前这位据说很是不靠谱的国师。
这人是七年前忽然出现在朝堂之上的,没人查得到他的出身,只知道是这个人用法术救下了南宁皇,所以才被封为国师的。可国师这官职其实并无半点实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