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次见到此人,自然心中有些古怪,也是人之常情。
“这人比之那大武小武,出色了不是一点。”伯颜道,“若你不曾嫁给我,仍是留在你父母身边,这般的人才去投了你父,说不定,你嫁的人便是他了。”
郭芙怔住,却想不到伯颜这厮的想象力这么丰富的……
“你、你说什么呢!”听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话来,郭芙瞪他一眼,指着脚边的两个小萝卜头道,“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在说什么混话!”
伯颜哼了一声,郭芙“扑哧”一笑道,“伯颜,如今你我倒是有点少年夫妻的感觉来了。”原本平日里倒像是老夫老妻的。
伯颜瞪她一眼,“你当我在玩笑么,他看你的眼里分明有惊艳遗憾,当我看不出来么?!”
“所以你第一次见他就如此不善?”郭芙笑道,平日里伯颜绝非这种一见面便尖锐到有些让人下不了台来的,今日却一见耶律齐便说他“为家舍国”,倒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作态。
伯颜理直气壮地答,“自然是因为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讨厌他。”
讨厌就是讨厌,讨厌他看向郭芙时候内敛压抑的惊艳,与那绝逃不过自己眼去的遗憾,几乎一瞬间伯颜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观人之术伯颜学了这么多年,自问从未看错过人——
这个耶律齐,若是长得差些倒也罢了,偏生是个极为出色的人,有这样一个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向他的妻子,无论如何他也爽快不了,这是一个男人的通病——
针锋相对之时,对面那个男人未必不明白他的怒意,却还那般展现得风度绝佳,气质翩然的模样,给谁看不言而喻。
真是讨厌的人!
59。临安城近风云变
阿穆尔与清勒格跟着伯颜、郭芙回去之时都是乖乖的,不敢说话,自知是闯了祸。
“你们也胆子真大,白天方才出过刺杀,你们晚上倒还敢溜出府来。”郭芙沉声道。
伯颜心情也正不爽快,冷哼了声,两个孩子皆是头垂得低低的,“阿穆尔,我知你昔日都是嚣张任性惯了的,但如今在此地不比蒙古,你也不可如此带坏了清勒格。”
阿穆尔听到这般说心里便有些不高兴了,“是他自己要跟出来的。”
清勒格也道,“自是我要出来的,才不是因为他。”
阿穆尔听到清勒格的这话,又是莫名的不爽快了。
伯颜见已到了太守府门口,便道,“今日里晚了,你们便好好歇了吧,明日里开始上课。”
阿穆尔见逃出去非但没有受罚,反而免了今日的功课,便把那些不快都抛到脑后去了,直兴奋道,“是,爹!”
伯颜见那圆滚滚的小身子蹦蹦地走在沉静的清勒格身边,不时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不禁摇了摇头,不管阿穆尔是个怎样骄横的混小子,却仍还是个小孩子罢了,天真纯稚,反倒比清勒格更加自然快乐些。
当夜方自歇下,想来在如此严密的守卫之下,今日又同耶律齐碰了面,说了那番话,却是应不会再有人来犯,伯颜与郭芙也就安心睡下。
次日一早,待得阿穆尔与清勒格结束了功课,夫妇两人便带着孩子去城中嵩阳楼上找冯鼎初与程英,那宋朝官员道昨日里惊了郝经,今日里要设宴压惊,伯颜与郭芙自是并不想留,但反正要留上一天,如今正是踏青时节,不若找了冯鼎初夫妇去踏青好了。
那嵩阳楼是城中一处最为出名的酒楼,却正是昨日射下凶箭的那处。
伯颜与郭芙刚才进到楼中,便见冯鼎初与程英同一蓝衣人坐在一处,说得正欢,不是耶律齐是谁?
伯颜顿时停住了脚步,郭芙一眼看去,随即明白了,横了伯颜一眼便想上前,这时却听一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