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鹰,朝那匹马掠去!
毕勒格脸色一变,身形一动,速度比伯颜只快上些许罢了,伯颜自练了九阴真经之后,内功大进,已是今非昔比,连毕勒格也不是那么容易拦得住他,但毕勒格毕竟武功太高,他袖中飞出一条长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竟是缠上了伯颜脚腕,他一拉伯颜便摔落在地!
伯颜为了不摔到怀中阿穆尔,背部落地,狠狠磕在草地之上,那条被缠住脚腕的腿麻痹不已,丝毫不能动弹。
他站起身来,勉力站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过头去微笑道,“好罢,我不追了,但我相信即便他们追去了,也是奈何不了阿芙的。她是我的妻子,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便是她。”
毕勒格看着他暮色中温柔却又透着森寒的眸光,不知为何也是打了个冷战,似乎这草原上夜的凄寒已经渐渐开始蔓延。
他眯着眼看着那些骑着马追去的方向,忽然开始涌起复杂的情绪,若是那个女子真的出了事,他真的能劝住伯颜么,似是第一次,他没有了掌控一切的自信。
原本伯颜的出现,已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马蹄声起,来者却是忽必烈,只见他极恼怒地跳下马来道,“伯颜,你太不识好歹——”
伯颜只安静地看向他,一双眸子幽深无底,面无表情。
忽必烈看了一眼毕勒格,清了清喉咙道,“罢了罢了,伯颜,男子就该成就一番大事业,怎可为感情所牵绊?”
“所以就可舍弃兄弟妻儿?”伯颜讥讽道,“如此事情我是做不来的,你们就不怕我就此去投靠阿里不哥?”
忽必烈脸色一变,那阿里不哥是他的亲哥哥,却从来与他不和,相互之间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毕勒格道,“阿里不哥生性残暴,以伯颜你的性情,何必说这些丧气话。”他看了一眼仍在大哭不止的阿穆尔,叹气道,“罢了,我们先回忽牙思去吧,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该再站在这里吹凉风了。”
伯颜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冷声道,“若非你们,他早就随着他母亲回到家中去了,又何必来作什么好心。”言罢他便自拖着腿一步一步走向岱钦的尸体,将他背在背上,转过身朝忽牙思的方向走去,忽必烈几次请他上马他皆默然不语。
天渐渐黑透,追去的骑士无人返还,草原上的夜空布满星辰,近得仿佛触手可及,夜风却寒冷彻骨。伯颜已将外衣脱下裹在阿穆尔的身上,他似是哭累了,已是沉沉睡去。
伯颜便身着那单薄的里衣,背上背着一具比他还要壮硕的冰冷尸体,一步一步地走着,那条麻痹的腿已经有了知觉,他内功深厚,虽是不惧严寒,但脸色仍是苍白,一双眼睛却明亮之至。
忽必烈带着几个亲兵已率先回了忽牙思,毕竟他身为王爷,此次来虽是参加华筝的婚礼,但实是事务繁忙。而毕勒格也如伯颜一般牵马缓走,气氛沉凝,只雅利安一脸无忧,侧坐在马背之上,甚至低声哼着小曲儿,带着天真无邪的微笑。
忽牙思已渐渐印入眼底之时已是深夜,伯颜忽然停步,他微笑道,“我原就需要冷静一下头脑,如今我却想通了。”他转过头来,眼眸幽寒,“这次被逼到如此田地,只因我没有力量,若我有了力量,你们又能奈我何,如今我愿走上你为我铺就的道路,你是不是该高兴,老师?”
毕勒格听着他温柔的语调,心中莫名一寒。
“我只做我愿做的,这蒙古朝廷如今正乱,我帮忽必烈夺汗位如何?他说的对,男儿本该做份大事业,待我位高权重,谁还能恣意践踏我的妻儿?”他轻笑起来。
伯颜望向璀璨美丽的星空,柔声道,“老师,我说过绝不会原谅你。是你教我人生是如此短暂,要去珍惜所爱之人,如今你却偏生要亲手粉碎我最珍惜的一切。我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