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才特意选择在这个小宫殿里,快快把事情做完。军方势力已经拔除,鹿丹已经和我们达成盟约,东凡王又当众宣布归顺,现在不过是门面功夫,在纸条上签个名就行了。〃
凤鸣这才点点头。
只听容虎庄严通报道:〃启禀大王,东凡大王到。〃
珠帘晃动,东凡王穿着隆重的东凡大王服饰,头顶象征东凡王权的坠珠王冠,出现在他们面前。方正的脸上没有表情,眸中似空荡荡无一物,又似所有精髓隐藏在最深最深的地方。他双手持一份明黄色的文书,踏入客厅一步,忽然停住,缓缓回头。
鹿丹隔帘叹道:〃我在外面等待大王就是。从此以后,大王有很多事情都要一个人做了。〃
任由心上人独自面对容恬和凤鸣,狠着心肠,在厅外一张观景椅上端坐下来。
凤鸣看着东凡王空洞的眼神,反觉不忍,站起来柔声道:〃大王请坐。〃
三人坐下,凤鸣恳切地道:〃容恬已经答应过国师,东凡虽归顺,但大王的地位不变,仍是东凡最尊贵的人。大王放心,我们会好好对待大王和大王的族人。〃
东凡王似稍有意动,感激地看了凤鸣一眼,低声道:〃多谢鸣王。国师不会看错人的。〃
容恬注意看他腰间,果然悬挂着无双剑。
就是这把挂得不合时宜的无双剑,迫使爱东凡王如命的鹿丹不惜让容恬拥有东凡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沉默的气流在客厅中回旋,明黄色的丝帛在长桌上慢慢展开。
凤鸣屏住呼吸。不管这个仪式多么简单,这一刻将永远记载在历史上,标识着一个国家的强盛,一个国家的湮没。
容恬在东凡王的名字和东凡国印之下,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注定会在历史上大放光彩的名字。
烈儿少有的满脸凝重,双手小心翼翼捧起这份归顺文书,朗读起来。
〃东凡因神旨而存,因神旨而兴。今鸣王拯救东凡子民于瘟疫大祸,亦神灵之旨意也。东凡不敢违逆神灵,愿举国归顺西雷。此后东凡之江山,即西雷之江山;东凡之子民,即西雷之子民。
即我逝后,西雷之王,即我东凡之王。
谨立此誓,世世不悔。〃
鹿丹静坐于帘后,默默倾听烈儿清晰地将文书一字一字读来,至最后,听见里面有人松了一口气,凤鸣轻叹道:〃盟约终于定下了。〃
凤鸣的轻轻一叹传入鹿丹耳中,就如一记韵味深远的钟声。惊世的绝美容貌上逸出一丝凄凉微笑,,鹿丹头枕在观景椅的靠背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滴晶莹泪珠,从眼角溢出,无声无息,滑落在被他拱手送于容恬的东凡大地上。
屋外北风渐强,卷得厚重的门帘也禁不住摇晃。
冰冷的黑暗中,洁白雪花从天而降,舞姿翩翩,转着美妙的圈儿,亲吻这片神灵曾经温柔注视的美丽大地。
没有多少东凡人知道,就在这场冬雪中,他们失去了一位东凡有史以来,最具有雄才大略的国师。
没有多少人能从历史的长河中寻找到这颗被掩藏的宝石,从卖国者的骂名中洞悉其中的深远睿智和深沉爱意
但,就是因为他,这片大地受到强国西雷的照顾,而在动荡的十一国时代免受战火侵袭;也因为他,历史上有名的西雷鸣王终其一生对这片土地难以忘怀,施加在这片土地上的恩典远比日后归顺西雷的其他国家为多。
这片大地上的百姓无法得知,他们日后的幸福安逸,得自于这个短暂而光彩夺目的生命。
知悉鹿丹死讯,凤鸣哀伤地在风雪交加的夜晚偎依进容恬的怀抱,久久睁大眼睛无法入睡。
他终于想起,鹿丹曾说,为他施法恢复元气后,鹿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