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又是怎么样被她毫不客气反手一掌元气大伤……
那种决然,就是他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人也不是随时具备的,如果当初具备,他也不至于如此。
想到这里,刘公原本沉甸甸的心忽的轻松下来。
“人说无欲则刚,我不为名利,技艺不成,专心修炼便是,他人捧也好贬也好,又能奈我何?”顾十八娘深吸一口气正容道。
刘公看着她,点了点头,欣慰一笑。
“这几个月你就住在店里辛苦一些吧”他缓声说道,站起身来。
“是。”顾十八娘应道,侧身让开。
刘公背着手慢慢的走到门口,有停下脚步。
“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看开点,别太难过……”他缓缓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别撑着,哭出来,就好了,但只哭这一次就够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迈步出门,他下意识的加快步伐,但身后那压抑的几乎低不可闻的哭声却依旧丝丝缠绕过来,带着铺天盖地的悲伤,那是一种眼看着亲人离去却又无技可施的绝望。
此时远在千里外的郑州府,完全没有江南的富饶安宁,四处充斥着战火的硝烟之气。
不时有骑者内外奔驰,传递着各方消息。
一骑快马冲入城中,穿过一队队的兵列,来到一座军营前。
“建康沈安林沈校尉家信”在全副武装面无表情的守卫阻拦前,骑者扬着一封书信喊道。
守卫闻言闪开一条路,风尘仆仆的一人一马长驱直入。
营帐里一身戎装的沈安林看完书信后,久久不言。
一共送来两封书信,一封是沈府所来,另一封则是他安排在建康城的人所来,两封书写人不同的书信上,却同时提起一件事……
拜师匠人……
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发出单调的声音。
没有人比他这个望族子弟更清楚这其中的意味,多少望族落魄女子,宁愿削发为尼也不会洗手弯身操持谋生。
虽然有顾海这个必将走入官途得哥哥在,顾十八娘此举也改变不了自己身份在世人眼里的大变,她拜了诅师爷,就永远是药界药师中人,身负技艺传承,终身劳作不得荒废。也休想再和氏族门户通婚,没有哪个高门大户会允许自己家的媳妇去抛头露面做匠人。
是因为沈三夫人逼其如此才决绝至此?
下意识的沈安林觉得似乎不是如此,但是,着肯定起了一定的作用。
匠人,那又如何?沈安林嘴唇紧闭,将桌面上的一封信扬起,一手拔刀唰的一声刀光过,书信分为碎片飘落。
这世上弱肉强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什么不可改变的规矩!那些束缚人的规矩,只是强者用来对付弱者的!
只要他拥有了至高无上得地位,翻云覆雨也无人非议。
“好,十八娘,你做的对,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收刀入鞘目光闪亮,“你信我,等我!”
说话间,挥洒笔墨在一张纸上写下不负卿意四字……
“速送去建康,”他收笔叠好,唤过信使,“建康顺和堂顾十八娘亲收。”
信使并不多问,接过信放入怀中躬身告退而出……
一个月的时间以从没有过的速度流逝而去。
刘公的事,依照他的嘱咐,顾十八娘没有告诉任何人,给曹氏交待一声,便带着几个丫鬟搬到顺和堂,也停止了对外售药,刘公说得对,她没有时间去悲伤。
因为顺和堂的药单供大有生,这个决定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不过对大有生羡慕嫉妒更多了几分,而对大有生,顾十八娘的理由合理又充分。
“毕竟技艺不精,师父要对我严加训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