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风筝长——”我笑的很无邪的对他微微点头示意。小子,虽然本姑娘刚才是被你的皮囊稍稍迷惑了一下,但是不代表是花痴来的。
“呵,你的名字好有意思哦。”我反击着继续刺激他。
封筝堂听了我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应该是生气了。哼,还真是个小气的男人。我心里舒服了点儿,但对他的印象却是大打折扣。
“……筝堂啊,快收拾收拾,中午你师母还等咱们吃饭呢。”许爷爷大概是看出我俩目中对撞出的火光。赶紧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先撤下了画板。
封筝堂点点头,接过许爷爷手中的画板,开始忙活起来。
这个空档。许爷爷忽然转头望向我,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奇怪的笑意,迈开步子走到我身边,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蝉,以后一定要经常到我那里玩呀。”
“好。”我愉悦的一口答应。油画大师的邀请啊,我怎会不去?
…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生活近乎是完全真空状态。
虽然也去了几家小店面试,但是都因为拿不出身份证而被拒聘。
想不到我叶小蝉在中国正大光明的生活了二十年,居然因为一次穿越,莫名其妙的成了黑户?
相对于我的轻闲,宫亦俊却是忙碌不堪。
又是一个接近凌晨的深夜,我斜倚在窗边,只微微拉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去。许久,终于随着隐约传来的摩托车轰鸣声,盼来了宫亦俊疲惫的身影。
昏黄的路灯散在他渐渐消瘦的脸上,他锁好车,忽然无预警的抬头,朝向我所在的窗口绽出一抹有如暗夜中盛开的百合,飘洒着淡逸温润的笑容。
我一愣。他的眼睛是该不会是显微镜做的吧,这样也能看到我?
放下窗帘,我挪动着步子,走到门口。这房子有些老旧,隔音不怎么好,所以很容易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
静等了不足一分钟的时间,果然,轻缓的上楼声响起,我数着一二三,吱呀一声打开了门。
“欢迎回家。”我笑着对门外道。
宫亦俊疲惫的脸上难掩的浮着一层喜悦。
………
“姐,下次还是不要再等我了。” 刚一进房间,宫亦俊忽然回头对我道。
我的脚下一顿,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是……“好啊,那你以后就早些回来啊!”我盯着他道。
“可是!……”
“可是什么?”看着他眼中微微泛出的一层因劳累而形成的几缕血丝,我心里更是难受,但口气却没有松懈,“你每天打工到这么晚,都不怕辛苦,难道我连替你等个门都做不到吗?”我仰头看着他,眼中散发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宫亦俊的嘴角微微一抿,似乎有什么情绪在他浅色的眸中渐渐满溢,“姐……”
“好了,不要再劝我了,在我找到正式工作前,我的首要任务就是替你等门了。”我摆摆手,故意不去看他眼中所溢出的雾气。因为那……会让我愧疚……
…
第二天,我一如往常的早早出了门,也一如往常的到处碰壁……
在走过文化街最后一家店铺后,我放弃了。今天又是一个只有起点,没有终点的日子。
五月底的太阳不算毒辣,但是对于奔波了大半天的我来说,还是具有极大的伤害值。
汗水浸湿衣衫不知多少次,又不知被硬生生烤干过多少次。总之身体已是极度极度缺水的状态。
走进一家便利店,看也没看的挑了一瓶矿泉水,听着报价器响中响起的僵硬女声,我掏了掏口袋,难为情的把皱巴巴的两元钱递给了收银员,刚走到门口,突然听那收银员喊我了一句。
“我给钱了。”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