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上离对他恼怒的模样视若无睹,嘿嘿直笑,“现在又瞧我老头子不顺眼了?刚救出娘子时,是谁急得眼眶都红了,十万火急的要我救人?还命令所有的下人寻找纵火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抓不到就提头来见?当时不知道是谁把自家娘子当成命根子般宝贝,露出一副娘子若有三长二短,我就要全天下跟着一起陪葬的模样?”
景呈御绷着一张俊脸,始终一声不吭。
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暴露真实的情绪,就算心里真的在乎,也不愿表现出来,就怕被别人抓住弱点。
偏偏他师父是个喜欢八卦的老不休,一逮到他的小辫子便说个没完没了。虽然恼怒,他却又无法反驳,只得忍气吞声,坐在这里摆臭脸,继续保持沉默。同时,脑海中也不停的猜测这起纵火案幕后的指使者究竟是谁。
想到之前皇上突然出现在府里,兴师问罪的质问他藏宝图的事情,而隔日一早,他突然接到召他进宫的命令,没多久,府里便被人纵火……
他突然站起身,直直地向外走去。
莫上离和官宁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徒弟,你去哪?”
景呈御头也不回的道:“进宫见驾!”
没一会,正在御书房里与大臣谈国事的景呈轩,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扰。
小喜子跌跌撞撞的跟着杀气腾腾的景呈御身后跑进来,一边嚷着,“七王爷,没有皇上的召见,您不可以——”
一把将小喜子推到一边,景呈御斜着眼瞪向房里的一帮大臣,“你们都出去,本王有话要与皇上谈。”
众大臣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他们知道皇上对这位七弟极度纵容,虽然他从来没有擅闯御书房的先例,但一向嚣张霸道的他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基于前车之鉴,他们不敢多问,只敢偷偷看向案前的皇上,等候指示。
景呈轩皱了皱眉,心底虽然动了怒,但还是挥挥手令众臣退下。
当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兄弟俩的时候,景呈御随即不客气的走到御案前,厉声质问:“为何派人烧我王府?”
景呈轩被问得一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皇兄,如果你执意要宁儿身上的那面镜子,我不会不给你,但你用这么卑鄙的方式抢夺,是不是太过无耻了?”他肯定是全天下第一个敢如此放肆辱骂天子的人。
明知自己应该要保持冷静,不该这么冲动,可一想到宁儿险些被大火活活烧死,他就怎么也无法心平气和。
无论皇兄对自己有怎样的芥蒂,他都是真心把他当兄弟看待,但如果皇兄为了泄恨,连他这弟弟最心爱的女人也要伤害,那就别怪他不念兄弟之情,顽抗到底。
景呈轩被他的无礼气得七窍生烟,也觉得很无辜。
七王府失火一事,他是昨天才听人提起,他也很震惊。因为放眼看去,这京城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得罪七王爷?
但他也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跑到宫里,将纵火的罪名扣到他这皇帝的头上,“朕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拿,没必要使阴招派人纵火。你如果不想因为自己的妄语而惹下祸端,就乖乖向朕道歉认错。”
景呈御也火了,不客气的上前拍了一记桌子吼道:“正大光明?景呈轩,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害怕宁儿手中的那张藏宝图?你如此忌惮我,不就是怕有朝一日,一旦被我发现了天大的宝藏,会影响你现在的皇位吗?”
“你……你居然敢直呼朕的名讳?景呈御,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砍了你的脑袋?”
他不以为然的哼一声,“砍我?难道你忘了父皇临终前下过怎样的命令吗?我的脑袋,可不是谁想砍就能砍得掉的。”
景呈轩被他这些话气得脸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