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漫不经心的吩咐道:“既然有六弟在,那慢一点也没关系,他近年来可没少办差事,最是个老道不过的了,吩咐人先把白三公子妥善的请到,翠薇园隔壁的清沐殿安置。”
“再请瑞王,明王和岳王,十六弟和殷世孙他们都过去,孤王这也就过去了,对了,请人速速去白家请老太傅和白大公子过来,记住,要缓缓的说,切莫心急,太傅的年纪可不小了。”
“唉,这白三公子可是老来子啊,乃是白太傅亲自教养承认的,岂料竟会出了这样的惨事,这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真不知道他撑不撑得住呢?”
小魏子听完主子的吩咐,也不敢耽搁,忙去吩咐人办事,门外又恢复了寂静。
里面的莫逸良搂着太子殿下的腰,摇头轻笑,无声的用口型对太子言道:“装模作样。”
太子殿下倒觉得这样极有意思,好玩得紧,便也用口型无声的言道:“跟你学的。”
两人看着对方的表情,不由得笑做一堆,齐齐倒在罗汉榻上,笑个不停。
良久,笑过劲的莫逸良,才着催太子殿下往前面去,毕竟出了人命了,拖拖拉拉的倒很不好看,好在这里离着清沐殿不算远,过去也费不了太多时间。
而他自己却是半点不着急,又喝了两盏茶,吃了块雪梨乳酥,这才慢慢悠悠的往翠薇园晃荡过去。
这后山上出了人命的事情,倒是很快便在翠薇园传开了,当时亲眼目睹的人可是很多,而且还有不少人都是隐约听到了田宽的供认不讳。
这白君善因何而死,又做下了什么好事情,倒是很快便被人替他补了个齐全。
不消说,这白三公子的人是死了,这名声也全都臭了!
就连沈若芳也是被他拖累,落下个轻浮的名声,唯一被人可怜的,却正是被白君善抛弃的沈若琳。
这大约可以算是今日宴会中,最为轰动的消息了,现在翠薇园里的公子老爷们,这投壶的也不投壶了,这吟诗作对的也消停了,就连写字作画的,都将手中的大作丢下,惊讶的询问起事情的起末来。
这下可好,没过一会,这园子里的人便分成两派,一派是说白三公子太虚伪,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心思阴毒的毁人一生。
而另一派则是说田宽胡乱攀咬,企图给自己减罪,明明是自己杀了人,却还要污人声誉,其心可诛!
而此时听来,却是说田宽攀咬,污蔑的人更多一些。
这主要是白三公子的为人,平日里实在是君子般的做派,可以说是没人不喜欢他,他的朋友很多,而且都是品行端正之人,再加上他平时也是严于律己,从不做出轨的事情,因此上,风评一直都很好。
这两拨人吵到要紧处,竟是要打起来一般,好在岳王和明王还没被请走,见事不对,便连忙喝止开来,言明不许在讨论此事,一切都等太子殿下审讯过后,再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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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流华殿离那翠薇园不算近,所以消息却是还没有传到这边来,莫莲萱她们这边倒是一切如常,只有钱良媛的附近来了一个额角滴汗的小太监。
先是小声跟钱良媛的贴身大宫女说了几句话,接着这宫女也是面色一变,赶忙在钱良媛的耳边禀报了听来的消息。
钱良媛听完,只是眯了眯眼睛,伸手示意宫女退下,接着和明晗公主笑着说话。
这她听到的,必定是白君善的事情,这都出了人命了,却还能面色如常,态度不变,可见真是个深藏不露的。
或者说,在这高高的宫墙之内,就没有简单的女子能够存活。
就在钱良媛那边得倒消息不久,莫莲萱这边,可也就知道了那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