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看着恬恬静静,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上次没有收她给的房子钥匙,多少透出点傲气。自己的儿子她也多少了解,这些年都没闹出人命,想来那女人也不简单。
“妈,她叫乔可遇。”皇甫曜皱眉。
聂兰回神看着儿子神色,这话明显透着维护乔可遇的意思,却不知道他一个孩子能让他认真多久。算了,反正家里还不至于连个孩子养不起,她也纵容他惯了,便不再追究。
“那么她身体还好吧?”她拿起地上的玩具,终于关心到宝宝的问题。
不管这孩子怎么来的,也不管他的母亲身世如何,生下来后毕竟是跟自己血脉相连的人,最少该保证有个健康的体魄。
“嗯。”皇甫曜应。
事实上时间尚早,许多检查要过了三个月才能做。他担心乔可遇吃过避孕药之类的,心里多少有些担忧,但又心存侥幸。
当然,这些都不想与聂兰提及。
“那宝贝儿,让我跟她聊一聊好不好?”聂兰偏过头看着他问。看刚刚他护乔可遇的样子,这事还要他同意才行。
“我看这就算了吧,她看到您紧张。”主要是他太了解母亲,他怕她又拿房子钥匙,或说一些认清身份的话来刺激乔可遇。
“这个死孩子,这还不是娶进门的女人呢,怎么妈就成了外人了?”她戳了儿子脑门一下,笑骂着,隐隐能感觉出儿子的态度,也便不再勉强。
皇甫曜却倒在聂兰怀里,脸在她身上蹭了蹭,表现出难得的亲昵:“妈,你再等等。”
等他和乔可遇自己理清楚他们之间,想好他们未来的路,现在母亲只会添乱而已。
聂兰摸着儿子的头,什么也没说。
聂兰在瞰园待了一会儿便走了,皇甫曜转进卧室的时候,看到乔可遇正端着杯子与兰嫂在说着什么。两人坐在床边挨得很近,她侧过头来时唇角弯着恬淡的笑,显得极为宁静。
“大少。”兰嫂却发现进来的皇甫曜,站起来的动作微有慌张,深恐皇甫曜找自己算帐似的。
乔可遇这才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皇甫曜。他穿着灰白色的家居服,手插在裤兜里倚在墙边,也不知看了她们多久。
“兰嫂,将外面的东西都收了吧。”皇甫曜吩咐着,慢慢走上前来。
“好。”兰嫂应了声,赶忙出去了。
乔可遇的眉微皱了下,她不太喜欢皇甫曜闯进来的感觉,对兰嫂,总有那么点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似乎他对谁都这样。
皇甫曜却是习惯了,并没感觉到任何不妥。他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手抓住她的手问:“是不是闷?”总觉得她太孤单了,应该有些朋友才对。
“还好吧。”乔可遇收回手,唇角那抹笑变得紧绷,带着那么丝不自然。
皇甫曜将她的反应收进眼底,心里她对自己的戒备仍然未除,从不曾真正敞开心扉。
“那么叫姚淘淘过来陪陪你怎么样?”他记得上次见过两人逛街,好像处得还不错。
“算了,你想让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有了你的宝宝吗?”她抬头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全部收拾,兴致缺缺,甚至有点抗拒。
皇甫曜叹了口气,仿佛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压抑,当然也理解她的固执。难道与自己在一起,她就那么多顾及?手掌摸住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乔可遇这次没有挣扎开,顺从地倚着他,突然说:“皇甫曜,我想回家看看。”这话说得很平静,却无端让人听出一丝泪意。
“好,我陪你。”皇甫曜揽着她的肩说。
乔可遇摇摇头,看着他说:“不,我自己回去。”态度很坚决。
皇甫曜低眸,与她的眼神对视,终于妥协地点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