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尘土中抬起头的那瞬间,看到的就是于衡那张淡漠的脸。还有那一闪而逝的憎恶。
自从在云莱遇到于衡之后,秦悠每晚都仔仔细细的回忆朱瓒的那段记忆,他可以确定,那是朱瓒和于衡的第一次相遇,在此之前他们绝对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眼中的憎恶就奇怪了。
于衡的年纪比卓琅�挂�笊霞杆辏�灾扈兜哪昙鸵簿�豢赡茉谟诤庑〉氖焙蚱鄹核��敲次�位嵊心敲瓷畹脑鞫瘢�
秦悠一开始推测,是因为那个叫做轻粉的女人。
可是那个时候的朱瓒虽然比同龄孩子高以及成熟,但着实还是个孩子,再怎么也不能对轻粉有实质上的侵犯。
第二次见面是在郊外的破庙里。
他被花千繁废了武功,又中了拈花掌,被仍在人烟稀少的破庙里自身自灭。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之时,于衡出现了。
他看着痛得奄奄一息的朱瓒的眼神很奇怪。
至此至今,秦悠都没办法看明白那个眼神。
你说是单纯的憎恶吧,可是其中又包含着奇怪而复杂的感情,渴望?欲丨望?
他给朱瓒喂下抗衡拈花掌的毒药,让他一时半会死不掉。但是又杀了朱瓒全家,让他无家可归。
是朱瓒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于衡惦记的吗?
这家伙又懒又胖又馋,平时游手好闲喜欢调戏漂亮的妹子,大多数时候都无所事事混吃等死,除了棋艺之外,秦悠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值得于衡如此大动干戈。
“镜公子,想明白了吗?”
秦悠扫视了一圈,觉得就算拿出一把ak47大开杀戒,估计也赢不了于衡。
“这不公平!”
“嗯?”
秦悠指着那些白子,道:“贵派选的白子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而我们正道的黑子却是各派的好手,这不是相当的不公平吗?”
于衡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具盯着秦悠看了好一会,才缓缓道:“镜公子不动安如山的定力让在下好生佩服。好,你说该怎么办?”
在没有办法改变现状的情况下,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争取获得更多的利益。
“你们的棋子就由我来决定,如何?”
魔教众人屏住呼吸,全都望向于衡。修罗手杨杯阴沉沉的盯着秦悠道:“左使,不过是奶娃子的胡言乱语罢了,他们正道如今如同砧板上待宰的猪羊一般,何必——”
那张诡异的面具微微转向杨杯,后者脸色刷的白了,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话。
“好!”
秦悠接着空寂大师的棋局下棋,好在空寂大师布局不差,还有挽回的余地。只是——
“十七之四!”
秦悠刚说完,杨杯就将他身边的小乞丐提了起来,仍在棋盘上。
于衡“三之十六。”
秦悠指着杨杯,笑得人畜无害:“就你吧!”
杨杯身子僵硬,下意识去看于衡,只见于衡冷漠的点点头,只能遵命。
接下来每走一子,秦悠身边的人都被选作了棋子。而于衡身边的心腹好手也下去了不少。
“十一之二。”
于衡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戴着兜帽看不清模样的人默默伫立。秦悠露出牙齿粲然一笑,指着那人道:“那许飞琼下去吧!”
于衡沉默片刻,“镜公子搞错了吧?那天下第一美人可是你们正道中的人……”
“是吗?可是我看那个黑衣的姐姐就是许仙子啊!还是说——”秦悠收起脸上的笑容,沉着脸冷然说,“我应该称她为玉面修罗?”
整个擂台上死一般的寂静,正道中的人谁也不相信秦悠的说辞。那许飞琼成名已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