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冬季倒是要比江州暖和,阳光明媚,更没有那种阴冷的湿气。
徐腾永远是徐腾,一身7号午夜蓝的huntsman伦敦厚呢大衣,驼皮软手套和浅普鲁士蓝的羊绒围巾,戴着黑框的眼镜,那一袭浓郁的书生气息,仿佛刚从剑桥的图书馆里漫步而出。
时光雕刻着他的细节,渐渐失去了青春年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高贵的优雅怡然,依旧白皙的皮肤下,那双眼睛也不再是昔日的黑白分明,淡淡若无的血丝弥漫着哲学家的深度,以及那种儒勒凡尔纳式的科学、信仰与人文融会贯通的神秘主义情怀。
人的思想境界,除了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变化,更会随着社会地位和接触层次的提高而升华。
同样是屹立于世界巅峰的男人,徐腾的思想境界就要高于小萨总统,因为他的地位不会受到限制,没有忧虑,没有牵制,而小萨总统永远无法摆脱选举的限制,考虑最多的事情永远是选票。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科萨奇总统侥幸赢得连任,那也只能止步于第二个任期,最终还是归于平凡,而这种平凡恰恰是政治人物的癌症,让他们疯狂,让他们无法提升自我,或许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达到政客的巅峰,成为政治家。
所以,这个世界的银行家很多,政治家很少。
他们总是这般可怜,手中的权杖永远宛若流沙,顷刻之间就会散落在地上,再也无法抓起。
在科萨奇总统思索之际,徐腾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喝一口咖啡,想一想明天的行程,或许可以听一听科萨奇总统的建议,同法国兴业银行的董事会见一见。
“当小布什退休时,他们想要继续推选一个共和党的人选,我不在乎他们决定选谁,只是告诉他们,从丘吉尔开始,没有谁在赢得战争的同时,也赢得了选举。小布什之所以能赢,只因为战争让美国人感到恐惧。so,我们最终选择一个让人们以为会有希望的新人,这是有史以来,地球史上最昂贵的一场选举,我们为此付出了四亿美元的筹码。”
徐腾做了一个决定,当他意识到科萨奇总统并非预想中的那种**领袖,只是过于现实时,他决定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法国选举中,投入一些小小的资助。
他看一眼身边的小萨总统,目睹对方的惊诧,只是漫不经心的轻轻一笑,“我父亲曾经告诉我,如果你想支持一名选举人,永远别指望这是一桩生意,不,这只是你的一个决定,你甚至不应该追求任何回报。”
“不用担心,我会组建最好的团队,先从法国的民调和法律体系研究合适的策略。”这一刻,徐腾的那种永恒的神秘主义气质里,弥漫着的是一种老谋深算的阴柔霸气。
徐腾说完这一句话,就主动起身结束了这次挺无聊,也异常寒冷的会晤。
他不需要科萨奇总统的答案,因为没有人能对他说。
从徐腾提及选举,到最终离开,科萨奇都是沉默的,表情冷峻而严肃的思索着,内心则是挣扎的,是的,没有一个政客能对徐腾说不。
在这个层次的政商媾和中,最重要的规则就是永远别说的太清楚,一切都在不言中,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徐腾说,他不需要回报,但科萨奇知道,总归要是有回报的。
次日,徐腾和法国兴业银行的董事会,有了一个上午的会晤,就华银财团和法国兴业银行的深入合作展开谈判,对于法国兴业银行急需一笔注资的事,徐腾也愿意谈判。
这一笔注资大约要57亿欧元,可获得法国兴业银行10。4%的股权。
不过,法国兴业银行并无意让华银财团获得对等的投票权,也无意让华银财团进入董事会,怎么说呢,白皮一贯自我感觉良好和高人一等,哪怕是面对徐腾这种级别的华裔首富,也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