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最开始薇薇也用这番言语安慰自己,踌躇着或许吓着吓着就习惯了,戴根红绳也没什么。自己绝不因此而趋于某祸害的淫威,称他心愿去爱宠之家打白工。
但事实证明,陆薇的人品实在太差、太差,她基本两天就能撞到一次“他国的使者”。
今天是周六,薇薇本来是打算做地铁去季晴家的。上次因为突发事件,陆薇没能交到租金,凑巧又赶上房东太太出门旅游,是以交租之日一拖再拖改到了今天。可薇薇万万没想到,在地铁站也能遇到那东西。无奈之下,站在紫年广场的陆薇忍痛决定:打的。
但一上出租车系上安全带,薇薇就后悔了。驾驶座位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含笑朝陆薇点头:“您好,请问要到哪里?”
嗯,礼貌有加,笑容亲切,是个好司机。可是……谁能来告诉陆薇,为什么这位看似再正常不过、再普通不过的司机没有腿……驾驶座位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缓缓蠕动着青色蛇尾,末梢还怡然自得地微甩着。
呵呵呵呵,一定是愚人节要到了,一定是。
薇薇吞了吞口水,抽搐嘴角道:“我忽然想起有点事,不坐了……”
“咦?等一下。”司机歪头,趁这功夫陆薇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蛇尾却忽如其来地晃到陆薇眼前。薇薇啊了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霎时,亲切和蔼的司机叔叔鬼魅奸笑:“呵呵,你果然看得见。”
薇薇哭,腹诽自己这是神马人品啊,传说中的濒临动物也能一天遇两次。她正准备双手举过头顶求饶,大喊“大王饶命”时就见司机小伙忽然忸怩起来,道:“哎呀,你刚才一上来就盯着我尾巴猛看,我就知道你是同类了。那个……妹子留个电话成不,怎么平时这片区派对从没见过你?新来的?”
薇薇(彻底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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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种种原因,薇薇还是比预期晚了半小时才到季晴家。急急忙忙上了楼,敲门,对方一开门,薇薇却当即目瞪口呆,心跳加速,语无伦次——
原来,比妖魔更恐怖的,永远都是人。
这边“比妖魔更恐怖” 的某人倒是一脸淡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地转身又进了里屋。所幸的是,今天房东太太终于在家了。见陆薇进门,季晴从沙发上伸脑袋招呼道:“来了啊?”
薇薇木讷点头,从包里掏出信封交给季晴,心里却飘飘然想:季晴家的东西倒是坏得蛮快,这么短时间季冰山又来当装修工了啊。只是怎么自己每次来他都往厨房躲呢,难道她已经长到惨不忍睹还不如蟑螂的地步了?
季晴一边数钱一边问:“听说你弟弟现在也和你住一块?”
“嗯。”薇薇应声,盯着房东太太点清钞票后起身,正准备告辞鼻尖却闻到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两人齐齐回头,季匀已经顶着张冰山脸端咖啡出来了。一、二、三……薇薇悄悄数,盘子里居然有三杯黑糖玛奇朵,环视一周,呃,如果她眼睛没花,这屋子里除了他们俩姑侄,的确只剩自己了。那这么说……第三杯黑糖玛奇朵是给自己的?
一般情况而言,薇薇和季晴都没什么好聊的。每次来交租金都是就房子问题交代两句,季晴当面点清现金后薇薇就离开,可现在这个状况——
一时间,季晴和陆薇都僵在原地,不知道冰山先生什么意思。季匀也好像没看见陆薇起身要走的模样,放下咖啡盘后,搭着眼睑淡淡道:“中午把买的黄花鱼清蒸了,还有个糖醋排骨,干煸鸡翅,一个白菜豆腐汤。”
季匀扇了扇长长的睫毛,一边说一边将咖啡整齐地摆在三个方向:自己面前一杯、季晴面前一杯、空着的位置上一杯。陆薇脚钉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霎时连告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