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我曾经一度失去了这个能力。贪恋地把手边纷沓的情感都处分成爱情。我曾一度忘却爱情的背后,有个更大的叫做承诺跟信守的东西。我曾一度以哭为笑,以泪为歌。
我将与你同习,把我学自他人跟自己体会的,全教给你。
我知道你会跌倒,在学步的时刻,但我会教你慢慢来,一步一步走。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我将把这美丽的黄昏指给你看,教你念一首诗,一位叫做莉的阿姨教过爸爸的诗。
成功湖弥起了阵薄暮,映出了阵阵金光闪闪。湖畔的松林,高高低低深深浅的绿,风吹过的松涛跟啸声,是似曾相似的景致。我转头看妻,她对我笑着。我们都看到了啊!
晚风吹来,乌臼摇晃着枝影点着头,彷佛为我许在风中的承诺背书。
告别缤纷(台北爱情故事的补述)
你说:写完了,要说一两句话吧!?感谢也好,预告也罢,或是说说是什么样的心情跟动机,要去写这样的故事?
你又俏皮的问:这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少青是你吗?
望着你眨巴眨巴的眼,渴望寻找答案的神情。我不忍抖抖衣袖,告诉你全空了,全空了,答案全在风中。我在湖畔徘徊,尝试着要搜索出所有记忆,回到那样的时空,回到开始打“ 台北……”第一字的心情。
我已遗忘。唤不回这样的心情。
我回不去。再也回不去。
我只能告诉你,现在我在想些什么?我揣摩着过去我或想着的事,或想说出的心情,保持沈默的结果,在咽下了千言万语后,竟无一字可说。
你不曾冷冷地说:“就像一杯酒回不了最初的葡萄,我回不了过去。”
心情像陈酿,有点醺然又带点酸涩,只是我再难想像枝头新绿的缤纷跟离枝落土的苦痛。日子隔的太远,自己有意无意地拉长书写的距离,期望可以更客观地看待这样的心情。退呀退呀,终于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可以放心大胆的远观,却发现景物早已模糊,人儿早已沓然。心情,淡去死去。仅能缝补修缀,少不了美化跟遗漏,善意及恶意地。心灵像个筛子,漏掉的比留下的多,层层筛去过滤后,到底剩下什么面目,惟己可知。
是急切的心情罢!?想记下、写下什么。惧怕身边流过的太匆匆,好像时间的流动会滔尽身边所有一切,好友、亲人、季节、生活……迷信文字可以为时间的见证。在最焦虑跟无聊的时刻。天天上BBS,没事打开pager,看看什么人找来。等待、等待,生活只是等待,等待论文结果吗?等待毕业吗?然后呢?自己也不知在等待什么?
(你眨巴眨巴眼说:等着钓美眉,对不?再丢给我暧昧的笑)
是那么一天,自己百无聊赖地看着破,然后读到了你的破。
(你又笑:我?是呵~~当然不是你,是“你”。)
是什么的心情呢?
是在花东海岸一间国小,听见破旧的教室中传来萧邦离别曲,跟涛声相互激荡着,未见你的面,已爱上了你的弦。
是在水边汲水洗面,瞥见水中野花的倒影,背景是错落的青枫跟蓝天,花浮在云上,已经爱上你的容颜,忘了你是镜中花、水中月。
是在残酷的季节,孤寒小馆,听你娓娓道来,那支蝎子是如何刺伤了你的心(射手又是如何撕裂了你的形骸),泪痕不比墨痕多。我以为,那是爱情;我想,可以让你避避感情的风寒。
然后说:或许澄清静滞的心湖所缺的,就是那么一点点涟漪,一点点清风,在吹皱的湖面上。彷佛能忆起年少岁月的雨暴风急,不确定却是充满激情希望的年代。
你说:爱情没有全盘皆赢全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