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朗微怔,对于她如此伶牙俐齿感到惊讶。这小鬼不该待在美工组,她应该可以去主持什么毒舌节目吧?
他上下打量著“完好无缺”的她,“我撞著你了吗?”
“咦?”她一愣。
“没有吧?”他撇撇唇角,似笑非笑,“我没撞著你,你还不快让开?”
“你……你害我的模型屋毁了。”她说。
“是你自己没抱好。”他盯著她,一脸“关我屁事”的表情,“若真那么重要,就算用身体保护也在所不惜。”
“这……我……我吓一跳啊!我……”可恶,他居然让她说不出话来!
“吓一跳?”他好整以暇地一笑,“那么你该好好练练胆子。”
“什……”
“在电视台工作,得有强健的心脏才行。”说著,他坐回车上,关上车门,探出车窗,“你动作最好快点,不然待会儿我车轮一辗过,你可是连‘尸体’都没得收。”
听见他语带威胁,她气炸了。可是她觉得他真的会那么做,而她没那个本钱跟他赌。
虽然要她自认倒楣实在是很不甘心,但是又能怎样呢?
“可恶,混蛋……”她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嘀嘀咕咕地蹲下来把毁损的模型屋抱起。
她才一离开车道,他的车就呼地向地下停车场驶去。
弥生愤怒却无奈,只能对著他的车屁股,恶狠狠的比出了中指。
她平常是不这么做的啦,不过实在是气不过他的气焰嚣张。
从后视镜中,恭朗看见站在那儿恶狠狠瞪著他,并对他比出中指的她,先是一怔。
在澳洲生活时,他是曾被有种族歧视的同学比过如此不文雅且充满敌意的手势,不过自从他狠狠揍了那人一顿后,就再也没有谁敢对他比出中指。
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个对他比出中指的人,而且重点是……她是女的。
忖著,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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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前置会议,恭朗并没有立刻离开会议室,而是跟几名重要干部继续商量著细节。
当然,美工组的柴田也在其间。
不多久,所有录影的行程都敲定了,大家才鱼贯的离开了会议室。
“想不到今天黑川先生你居然迟到了……”柴田慢条斯理的收拾著会议资料,“你一向很准时的。”
“是不是昨天喝多了?”一旁的节目导播田中促狭笑道,“听说里川先生是银座金汤匙俱乐部的常客。”
柴田惊讶地说:“我以为只有我们这种人才上酒家。”
“什么酒家?”田中一笑,“金汤匙可是高质感的俱乐部,你以为是那种小姐随你摸的酒店吗?”
“哇,”柴田好奇地问:“那种地方消费很高吧?”
恭朗蹙眉一笑,“别听田中先生瞎说了,我只是偶尔去放松一下。”
“不只放松一下吧?”田中暧昧一笑,“那天来找你的那位麻衣子小姐跟你的关系好像……”
“只是一般客人跟小姐的关系。”他打断了田中,“金汤匙的小姐严禁跟客人发生关系,田中先生应该也听说过。”
“是没错。”田中点点头,“金汤匙的老板娘确实是为了避免小姐们卷入客人的家庭纷争,或成了客人的外遇对象,而严格禁止小姐跟客人发展不寻常的关系。”
“看来这位妈妈桑很有原则。”柴田说。
“所以说罗,别再胡猜我跟麻衣子小姐的关系了。”他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田中笑睇着他,“黑川先生未婚,根本不怕什么外遇问题,不是吗?”
“田中先生就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