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直来直去的,一点含蓄都没有。这是文化底蕴的问题,你姓胡的这辈子是赶不上我了。
罗副院长的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说道:“围攻县政府,聚众打砸抢,这是严重的政治事件,必须从重从快地严厉打击。我觉得卢雨生等三人,就是这次煽动、组织打砸抢的为首分子,必须先对他们绳之以法,才能杀一儆百,使剩下的人群龙无首。再在面上广泛开展法制教育,进行政治喊话,从而也就能不战而胜。”
罗副院长结束发言时,忍不住的将自信的目光,对着县长、书记和与会的人员的脸上扫描了一圈。让他失望的是,就连况县长的脸上也是一点笑容都没有,只是面无表情的在转动着手中的派克钢笔。再看看紧靠在旁边坐的公安局、检察院的两位领导,脸上都露出了那种鄙夷的笑容。他的心中更觉得不是个滋味,不禁萌生出一个拖大家一起下水的念头。
他接口补充说道:“只要公安局能抓、检察院批捕,我们法院就能审判。”话一出口,甫又后悔莫及,得罪人呵,得罪人!罗副院长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图了一时的口齿快乐,就得罪了政法部门的两大巨头,实在是得不偿失。所好的是效果还是明显的,况县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管他哩,只要能得到领导的欢心就行。其他人的好恶,又算得了什么。
“罗副院长,我想请教一个问题。”鲁检察长抢在按捺不住的李照远局长之前开始发难。这个姓鲁的检察长,是鲁祥云的小叔叔,叫鲁光尧。“不敢,不敢。检察长有什么问题请讲,请讲,只要我能回答的,一定会作详细说明。如果有不到位的地方,也请你多多原谅。”一看到说话的是鲁检察长,罗副院长的头皮都麻木了起来。还没有开始回答问题,就先软了腿。
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会得罪了这么一尊大神。在淮东市政法界,提到鲁光尧鲁检察长,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32岁就当了市检察院反贪局的局长。在鲁光尧的职业生涯中,只要被他盯上的官员,入狱率接近于百分之百。这个数据有两层意思,一是官员的贪污,已经到了比比皆是的严重地步。加上被他盯上的官员,基本都已经是赃证在手,当然比重要高;二是不管谁来说情打招呼,皆是被拒之于门外,彻底堵塞了‘幸运之门’。
向侃任市委副书记时,亲弟弟向荣因为受贿十万元,落到了鲁光尧的手上。本以为没有什么大事,以为他会懂事放人,谁知却一点也不放松,说是市委书记更会支持反贪工作。就这样,他让向侃吃了个‘哑巴亏’,还要违心愿的进行表扬,在政法会议上表扬这个刚正不阿的卫士。也让向荣丢掉了官职和铁饭碗,走上了经商之路。从此以后,淮东少掉了一个贪官,多了一个官商。
鲁光尧在官场上,也是人见人怕出了名,被人称之为‘鲁铁头’而不名。有人编了一段顺口溜,说是‘梦见铁头找,夜半起床跑。醒来长叹息,噩梦何时了。’可想鲁光尧的威风,何等之大,算得上是一时无双。当然,这种威风也是有代价的。时间过去了十多年,他还是在副处级的岗位上徘徊。话又说回来,尽管老鲁在官场上没有进取,但他的虎威,还真的不是罗副院长这种人能轻易撩挠的。
“有什么敢与不敢呵。公检法,公检法,过去公安是老大,抓不抓人由他们说了算。现在你们是老大,你划线,我批捕,公安再抓人。是不是呵,罗大院长?”鲁光尧那张‘国字脸’,一旦严肃起来,还真的不是一般地怕人。尽管此时的语气中,只是充满了讥讽,但还是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鲁检察长,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只是建议,建议。是不是采纳这个建议,还是你老人家说了算,你说了算。”罗副院长连声解释说。“你不要紧张嘛,我只是请教一下,应该要按照什么样的法律,什么样的条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