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夫身子看起来不错,你们不打算赶紧生个孩子吗?”龙雪瑞关心地问道。
“生啦!”梦巧端起茶来喝了口,无视于四周错愕的视线。“去年九月生的,一对双生儿子,老大跟磊哥有同样的毛病,所以教外公抱去照顾了,老二就让婆婆给看上了,二话不说的也抱走了,结果只留下这个……”她指指东方磊。“给我。”
怔愣半晌,龙飞才回过神来。“真……真没想到,那……过些日子,贤婿也能接下东方家的事务吗?”
“接啦!”
“噗!”正喝茶的大太太茶水喷了一地“大娘没事吧?”梦巧体贴地问道。
呛咳着,大太太却仍挣扎着问:“接……接了?”
“接啦,去年七月的事了,可婆婆不舍得让磊哥太过劳累,才将大部分事务仍揽在身上,其实早就通告各地掌柜们,主儿换人啦!”
大太太望同龙雪瑞,她嗫嚅道:“我、我没问那么多。”
“那……你不就成了东方世家的……夫人了!”二姨娘心有不甘地嘟囔道。
梦巧耸耸肩。“那又如何?也不过就是东方磊的妻子而已嘛!他们还不一样叫我少奶奶。也没多大改变呀!”
龙雪云喃喃道:“你当然这么说。”
梦巧装作没听到。“爹,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店被砸的事了吧?”
龙飞未语先叹。“新任官牙批下来的米比以前贵一倍还多的价钱,说是要以前的价格就得将雪荷嫁给他作五姨太。我当然不允,就让天文上邻县牙行去买米,结果他们就来砸店了!”
“什么官儿?”东方磊插嘴问。
“判官。”龙飞回道。“当然知州也是明白的。”
梦巧望向东方磊,“磊哥,有官介入都比较麻烦些,不过以你的身分应该不难摆平吧?”
“话是没错,但是治得了一时,治不了永远,何况就算他放过了龙家,别的粮行怎么办?不管了吗?”东方磊蹙眉。“要解决就得一劳水逸的解决,不要解一时之困,济不了长久的。”
“那怎么办?”
“这个嘛……”
束方磊陷入沉思,无人敢打扰,俱是沉默无声,就连呼吸也不敢太重,就怕扰了这惟一能为他们解困的人。
片刻后,东方磊忽唤,“娘子……”
“干么?”
他沉吟道:“记得天都峰上那个书生吗?”
梦巧轻呼。“啊?那个神经病?”
啼笑皆非地,东方磊辩驳道:“什么神经病?他可是……”
“知道,知道,酸儒书生嘛!”她不耐烦地摆摆手。“爹啊,您不知道,磊哥在天都峰上碰见了一个人,跟磊哥差不多年岁的书生;两个人一般又酸又臭,便一见如故地聊起天来了。”她夸张地大叹一声。“这一聊就聊上了四、五天,每天吟诗饮茶、谈天论地、说国家评大事,听得我耳朵都长茧。要不是看磊哥难得聊得如此尽兴痛快、我早拎着磊哥的耳朵走人了!”
束方磊直摇头。
梦巧却仍不罢休。“最有毛病的是,那个人居然劝磊哥若是身子禁得住,让磊哥快快上京比试,他保磊哥殿阁大学士之位。他有神经病啊!这殿阁大学士是什么位子,哪能说有就有啊,再说……”
“娘子,”东方磊忙唤了声。“那位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孙朱瞻基哪!”
几声惊呼,梦巧说了一半的嘴兀自张着,良久,她才惊诧莫名地呐呐道:“皇……皇孙?”
见他点头,她又呆了半晌才缓缓端起茶来一饮而尽,呼出一口气,然后望向他。“他真的能保你殿阁大学士之位?”
东方磊淡然道:“我有把握考得上状元,一般状元必入翰林院,而内阁成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