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太自由主义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闲逛?我亲爱的县太爷,凭表面现象和主观臆测来判断一件事情,是要犯错误地,是要栽跟斗地。”我口气严肃地说:“你惦记上了人家整片毛竹,难道我跑来挖几根竹笋都不行吗?”
听到我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很多人的脸上,瞬时都变了颜色。
079 你别多管闲事
(079)你别多管闲事
也难怪他们脸上会变色,我的这种行为,确实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这种行为有个专业形容它的词语,叫作“犯上”。
所谓“犯上”,是相比较而言的。“上”是个方位词,如果没有“下”,自然也就没有了“上”。何为“上”?何为“下”?这个问题细说起来,可以写成专著,我就不凑热闹了,简单地说,这是一个等级问题。
人的等级如果不必像社会学家划分的那么细,马马虎虎也就分为两类,一类是官,一类是民。在官与民中,官为“上”,这是无可争议的。这种情况至今也没有变化,否则人们也不会因为考公务员挤破了头,官老爷的数量也不至于从西汉时近八千个老百姓供养一个,发展到如今三十个老百姓便要供养一个。官的群体还得分层次,如古代从九品到一品,现代从股级到部级乃至国家元首,但不管是哪个层次,只要是个官,对民而言他便是“上”。办事员、地保、村长之流原则上是不入品的,然而为了谋取这种位置,依然还是有不少人处心积虑,挖空心思,可见“官”这玩艺,对人的诱惑力,实在太大。
为什么会这样呢?很简单,只要当了官,你就可以获得一种叫作“权势”的东西,而这种东西一旦在手,人生就能所向披靡。
“权势”到底有多厉害,咱们也不用进行理论分析。你只要知道,官是不能惹的,就已经足够。“他是个当官的,有权有势,你玩不过他的。”这是我们经常能听到的一句忠告。
有人说,“官”们常说自己是“人民公仆”,咱们老百姓可以使唤他们。从理论上说,这话是对的。但我告诉你,理论和实际的差距往往很大,如果你对此信以为真,就得考虑去买“脑白金”补脑了。一百个当官的人里边,你能使唤动一个为你服务,就算是中了奖。经常性的情况是,你只要让他感到麻烦,轻者是给你板个晚娘脸,重者乱棒打出,甚至让你驾鹤归西。
“仆”对“主”是这种态度,你也用不着感慨。有年春晚的一个名叫《王爷与奴才》的小品里,陈佩斯这位“奴才”就已经对“王爷”朱时茂感慨过了。千万别忘了,咱们大中国的文字机巧,是世界上任何一种文字都无法比拟的,它可以把失业叫作“下岗”,十件事只办成一件可以叫作“并就某些事情达成了一致协议”。所以,人家谦虚地把自己称为“公仆”,你也不要蹭鼻子上脸。
历史以来,人们对其中道理都心知肚明,也并没有多少人会傻不拉叽去和“权势”对着玩,因此,咱们这个国家,一直都是顺民远远多于“刁民”,犯上的行为比较罕见。就是到如今,“民告官”的事情,也还都属于新闻的范畴。久而久之,“仆”欺“主”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被官们认为是理所当然。我刚才的语言,明显就是“犯上”,他们脸上变色,纯属自然。不过,我虽然“犯上”,却并没有被人喝一声:“锦衣卫,拿下!”
在这群人当中,那位陈镇长脸上没有变色,他似乎悟出了名堂,只是愣了一下,便走了过来。他看看我,向跟我说话的那位问道:“龚副县长,这位是?”
“哦,他是我的弟弟。”龚副县长——我的老姐回答了他的问话,又对我介绍道,“三官,这位是东岳镇的陈镇长。”
“是你弟弟呀?我说呢!你俩长得真像!”陈镇长笑了,他把手向我伸了过来,“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