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居然有这等好事?
这是安信头脑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而且不厚道地认为是好事。她突然想起小倩咋咋呼呼说过“我哥那是S|M体质,见到你才会起反应”,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真的对她过敏,一接近她就会皮肤发红,继而身体伸温?
安信想仰天大笑,一扫今天饱受的郁闷之气,实际上她也是这样做的。在离开喻恒前,她还装模作样地说声:“对不起,我回避下。”然后跑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呵呵哈哈笑个不停。这种情况和她那次脑袋受伤戴个帽子差不多,当他看到她一副印度阿三的样子,不也是彬彬有礼地说“我离开下”,然后站在一边乐个不停么?
安信笑了两分钟,用纸巾收拾好脸上的表情,通体舒畅地走了回去。喻恒靠坐在沙发里,即使预见被人取笑了,他还是安静地等着,眼睛里黑成一片。她看到他,不再客气了,直接坐到他身边,还挨得较为紧密:“那么,老板,你打算以后怎么做,开除我吗?”
喻恒耳边的头发很黑,还在滴着水,好像随着她这么一靠近,他微微避了下,水珠滚入了睡衣领中。最神奇地是,他身体的高温烤得那些水丝倏地蒸发了,淡淡地不见了痕迹。安信越看越高兴,简直是发现了新大陆,一直盯着他瞧。
等等!她好像看到他在笑!但同样地不明显,就是嘴角在微微一动。这种狐狸似的笑容她太熟悉了,和老爸差不多嘛!她刨根地盯着他侧脸,他面容一整,快得让她怀疑刚才她看到的是不是幻影?
“安信,我第一次接触你,你还记得么?”喻恒淡淡地发话了,“我在电梯里遇到你,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吸酸奶,我为你按了15楼的指示灯。”BOSS描述得这么详细,她当然记得,点头。他又说:“到办公室后我就发现胸口起了红疹子,紧跟着晚上发烧了。”
安信连忙扭过脸,冲他甜甜一笑。
“反复试了两次我才确信是对你的发质过敏。”安信有意地用手指梳了下头发,抓下来两根卷毛,举到眼前一脸深思,喻恒看到这里,嘴角又动了动,“所以后来我就尽量避着你,基本上不敢主动靠近你,就连阮经理提议将你调到三开,我也答应了。”
安信低头想了想,考虑得仔细了,才问:“你这样说,是不是想解释你以前见了我不能……回应我……的原因?”喻恒看着她,慢慢点头。她又摊手说:“那没关系啊,又不是每一场暗恋都会得到回报,我不会怪你的。”
她说得坦然,他眼里沉笃的光晃动了下,像是石子投入了湖面。她再接着说时,他的波纹就愈见明显,渐渐趋向慌乱。“既然身体状况不允许,那我们还是保持适当距离吧,这样对你也好些。”她拎起纸袋子,扒开朝里面看了看,起身离开沙发。
“安信,你怎么单方面宣布你的决定,一点也不考虑下我的心情?”身后,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好像压抑了什么。安信转过身,认真地说:“老板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不觉得我很适合你,再说你心思好像有点深,我很怕你们这样的腹黑哩。”
喻恒沉沉地看着她,脸色依然苍白,简短地问:“那以前呢?”“以前?”安信挠了挠头,想着合适的措辞:“以前是一种不成熟的迷恋……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是我爸爸安子涵安大师说的原话。他说我有雏鸟情结或者叫厄勒克特拉情结,不过我不反母的。他还说总有一天,我会从迷恋中清醒过来,看得见周围很优秀的男孩。”
喻恒仰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安信明白像他这样的人一般都深沉内敛,不轻易展露个人情绪,现在他看起来这么萧索,应该是真的难受了。可是她必须把话说完,这也是她今晚留下来的原因,不管是打击他也好,伤了他也好,有关身体过敏的事,更重要的是感情的事,她不能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