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挠挠,她挠死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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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妈庙外,一群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推揉着某个脸色惶然的弱公子,为首的一人正是兵部侍郎楼大人的长孙楼子高,他本是陪着母亲和妹妹来奉果的,却突然发现了在庙门口转悠着的薛仲清,一时起意,便上前戏弄道:“唉哟!这是谁呀这是?”
“别,别动我。”
被推得肩膀很疼,薛仲清一步步后退着,眼睛里已有泪珠儿在打转,只是不敢反抗。
另一个声音也嘻笑着走近,一开口,满是戏谑:“小清子,可不就是小清子喽,小清子,听你说你成亲了,开不开心呀?”这一次说话的人是大司马裴大人的三公子裴景阳,他素来和楼子高要好,知他要来这里,也就主动请求陪自家母亲和姐姐一起过来了,正在庙外等得无聊时,便遇上了薛仲清这小倒霉蛋,自然也要来欺负欺负了。
“不许叫我小清子。”
只有宫里的太监才这么叫的,他又不是太监,他才不要叫小清子,薛仲清觉得委屈极了,可母亲不在身边,他也斗不过这一群人,本想逃走,又怕母亲到时候寻不到他的人,只能苦哈哈地蹲在那里,抱着头大叫:“不许叫,不许叫。”
“不叫你小清子叫你什么啊?小靴子?小种子?”说罢,又引得那一群公子哥儿狂声出声,笑罢,裴景阳又逼近了薛仲清,不怀好意地说道:“小种子,我可听说你娘给你订了门好亲事,还没过门就带了两个娃,这下子你可是省事儿了,什么都不用做,就后继有人了。”
听到这里,薛仲清再傻也听出来个中侮辱的意味了,忙涨红了脸道:“你,你们是坏人。”
“我们怎么坏了?我们可是特意来恭喜你的。”说着,那裴景阳又欺近了他,还摧残似地捏了捏他脸上的肉。薛仲清吓得直躲,眼泪也止不住地掉了下来:“你们,你们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啊!你可是威北侯府的二公子,谁敢呐?哈哈,哈哈哈!”
那裴景阳年岁与那薛仲清相当,儿时薛仲清还未生病时俩人也曾干过几次架,不过,次次都是裴景阳输,以至于后来他一直当薛仲清是死对头。他原想好好练武,以后一定要打败这个老对手,没想到,他的武才练了一半,薛仲清却病傻了,对付一个傻子,又岂需要武功?自此后,裴景阳是遇到他一次欺负他一次,而且每次也不动手,只用语言激得他哇哇大叫,泪流满面,出尽了洋相才罢手。这一次本是没打算整他的,可偏巧又遇上了,裴景阳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了,所以,他极尽侮辱地在薛仲清的耳边说着话,直气得他又是跳脚,又是吼哭的却还是不肯罢手。
“你们够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终于,有人看不过去出来阻止,那裴景阳抬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个打扮得粉妆玉琢的小姑娘。他们素来喜欢在大家闺秀面前扮斯文,所以,一看到有千金小姐过来,他也立刻扮起了翩翩佳公子,一边摇着羽扇,一边强辩道:“这位姑娘,饭可以瞎吃,话可不能瞎说,谁说我们欺负他了?”
“敢做不敢当,以多欺少,真不要脸。”
裴景阳未料到夜云静一个小小丫头,说话竟是如此不留情面,当下也黑了脸,道:“姑娘,出口伤人可不好。”
自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夜云静反辱相讥道:“总比你们恃强凌弱的好。”
“他可不比我们大,我们怎么凌得了他的弱?”他们这一拨人里,除了楼子高虚长薛仲清一岁以外,就算是裴景阳比起薛仲清也还要小上两个月,其它的几位更是还不及束发之龄,所以,他此时说薛仲清大过他们,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他是比你们大,可他脑子……”
话到这里,夜云静自知失言,连忙收了声,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