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夫人终于缓过劲来,王妃这才看向马道长,焦声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王妃,贵府所在之处本是风水极佳的宝地,怎么说都不会太差的,若真要论起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来,大抵是在人的身上。”
闻声,王妃奇怪道:“人?什么人?”
马道长捋了捋胡子,故做神秘道:“每个人的福祉不同,天生贵运之人若是呆错了地方整个风水的格局便会打乱,一样是错。而天生无福之人,若是强占了福荫之地,也是要出乱子的。”
这话总算让老夫人听出些意思来,忙追问道:“那,道长的意思是?”
“贵府有两大误人之地,一处便在南边那个小院,还有一处,便在老夫人这润安居内。”
南边的大院倒有几处,可小院只有一个,就是华青弦的绮兰阁。以华青弦的身份本不该住在那样的破落小院,马道长说华青弦是福人住错了地方,老夫人倒也可以接受这个说法。可是润安居她也住了许多年了,说是误人之地,难免让老夫人心中不快,老夫人不好开口,只是慢慢拉长了脸。王妃一见,忙不满地指责马道长:“道长这是说的什么话?娘有齐天之福,岂能受不住这润定居的福荫?”
“王妃莫恼,贫道指的不是老夫人,是老夫人这院子里最东面的那一间屋子的主人。”
一听这话,华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那屋子的主人怎么了?”
“她没有这么富贵的命,您却偏要让她住这富贵的屋,为达平衡,便只会煞向其身边的人了。”这话已是说得很直接了,所有的事情都因庄觅珠而起,是她命中带煞,才会导致王府日夜不宁。
这个结果,实在让老夫人有些难以接受:“那,道长的意思是,住那屋子的人福薄不能留在我这儿?”
马道长点了点头,继续危言耸听道:“只怕是不能再住您这润安居了,要不然,您的病,永远也不会好。”
“……”老夫人心头咯噔一响,顿时想到了自己那早逝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儿,庄觅珠是个孤儿,在族中又遭人嫌弃,说她福薄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无论马道长所言是否属实,但这个说法显然是王妃很乐意听到的。斜眸看了一眼老夫人,王妃心里早已笑翻了天,但这时候却还故意做起了好人,主动替老夫人岔开了这个让她头痛的话题:“道长,您不是还说这府里还有不平之处么?南边的小院子?”
“也不知那破落的小院住的是何人,天生贵格,乃是大富大贵齐家旺夫之命啊!”
马道长夸张的话语一出,王妃唇角的笑意飞扬:“那里住的是咱们府上的笙华郡主。”
一听这话,马道长立刻蹙起了眉,咦了一声才又道:“可是不该啊!笙华郡主的生平贫道也听闻过一些,怎会如此坎坷?”说罢,又自顾地接了口,一边掐着指头一边念念有词:“待货道再算算。”
须臾,马道长蓦地张开了细长的小眼睛,郑重地看向老夫人:“请问,这东屋里住的可是位小姐?”
“是。”
“那再请问,她是何时入的府?”
老夫人想了想,道:“也有五六年了。”
闻声,马道长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怎么了,和她有关么?”
老太太又激动了,那马道长却不安抚,还凝重道:“老夫人,恕贫道直言,您东屋的那位小姐的命格和郡主的生杀相煞,是以,郡主这一路坎坷可谓皆由此而来,若不将两人尽快分开,后果,不堪设想。”
“……”
六年前,她把阿珠接进府来,结果不到一年阿弦就出了大事,那件大事之后,王府乃至整个华氏一门都大受影响。此后,她和王爷匆匆处理了阿弦之事,这才平平安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