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奴婢的夫君,萧炽将军。”
“萧将军?他不是……”王妃说不下去了,许多许多的事串连到了脑中,王妃的神情飞速地变化时,是惊,是喜,是忧,也是急:“林妈妈,快去后门看看人走了没有。”
闻声,林妈妈哪还敢耽搁,将信往朝里一揣便火急火燎地找人去了。——
因为夜云朝本尊没有迎亲,所以婚礼的细节一切从简。
不过,眼看着要拜堂了,华青弦心底里又开始打起了鼓。话说,迎亲找人代也就罢了,要是拜堂还是找人家代的,那她算是嫁给夜云朝了还是嫁给恭王了?
正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突然感觉手中的红绸一紧,对面的那头似乎有人有意无意地牵引着她。华青弦没有犹豫,在喜娘的搀扶之下慢慢行至花堂前,头一偏,透过红盖头的下缘,她愕然看到了一幅再熟悉不过的轮椅。
是他?他起来了?
“委屈你了。”
低低的声音传来,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见,他没有说明,但她却明白他指的委屈是什么。
心头,蓦地一暖,华青弦原本的担忧尽都烟消云散。其实,这小子也不赖嘛!算是身残志坚的杰出青年代表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齐入洞房。
流程一般走完所有的过场,入了洞房,华青弦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掰手指。到这时候了,她才恍然有点紧张的感觉,前面都是小打小闹也没什么,这入了洞房嘛!到底还是有最尴尬的事情要面对。
可是,这小子真的和传说中一样是个x无能么?
如果是才好啊!那如果不是呢…… ——
吱吱呀呀的轮椅声传来,红盖的下缘,看清一双穿着黑色锦靴的脚,云纹的滚边盘着金丝,气派而霸道。
有人悉悉索索地动作着,很快,一杆笔直的称杆慢慢伸了过来,越过红盖的下缘,一点点向上,微微一晃,便轻轻挑开她眼前的红盖头。乍来的光亮让她下意识地双眼一眯,还未适应那亮源,她便撞进他毫不闪避的笑眼中。那时候,他的眼睛里似装满了星星,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华青弦就那么怔怔地与他对视着,许久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黄昏已暗,喜房里燃着红红的烛。
华青弦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间一派旖旎的风情。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灼艳的眼睛诱人心弦。面如满月,肤胜堆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钗在烛火下耀出刺眼的光芒,小巧的嘴巴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
背光而坐,夜云朝眉目舒展地笑她:“看够了吗?”
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可那一身火红的新人服却穿得比任何人都挺拔好看。烛火的照耀下,他一头黑如香檀的发顶上居然还映着一圈儿很柔和的亮光。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微微向上,仿佛挂了一鞠蜜露。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那纯金色的半月型面具,和他的眼神一样闪着犀利的光芒。
“啊!”
唉!不小心又犯花痴了。
话说,这厮虽然戴着张面具,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她面具下的脸一定长得很帅气。好奇啊!好奇!她真想扒下她的面具看看他脸上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不过,单看那露在外面的另一半,怎么看都那么有型,有点像……阿十。
怎么又想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