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理人了,泌兰大松了一口气,赶紧又回道:“根本就不是遇上的,是八小姐听说羿小少爷和颜小小姐在老夫人院子里才故意寻来的,一见着颜小小姐的面就开骂,要不是那样,颜小小姐也不会那样生气。”
所以说,是故意的。
“是奴婢不好,奴婢当时就该带羿小少爷和颜小小姐走的,只晚了一步,就……”
“这件事我不怪你,不过,只这一次,否则……”
闻声,泌兰感激万分地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说话间,华青弦又安静了下来,一双美眸微微眯起,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又似是在担忧着什么。泌兰自是知道她在担心着什么,于是又劝慰道:“郡主,您也别太着急了,奴婢看王妃的意思,应该是要管这件事的。”
王妃大约是真的会管的,只是,华青弦担心的却不是这些:“泌兰,祖母说不让人去看孩子,那饭食呢?有人送么?”
“应该……”
眸一沉,华青弦冷然道:“也就是说不会送了。”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才离开,笙华郡主的记忆里有太多关于这座王府的‘不美好’,这些惯用的手法,看得多了哪里会不知道。只是,那些对待下人的法子也都使到她的孩子身上了么?还真是够狠!
“郡主,王妃一定会想到好法子的,您别急……”
“泌兰,去趟保和堂吧!”
一听这话,泌兰又紧张了:“郡主,您哪里不舒服么?我马上就去请大夫,不过咱们家惯常请的不是保和堂的大夫,是……”
不等泌兰将话说完,华青弦手里的信已递到了泌兰的跟前:“把这个送去就回来。”
“……”
泌兰满脸疑惑,却什么也没问便接下了华青弦手里的信。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郡主变了很多。好像是一个人,又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这样的改变对她来说很陌生,但却又令人很安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什么也不必再担心。
——
看完信,夜云朝也不说话,只随意地将信朝桌上一扔,问道:“怎么把信送这儿来了?阿玦呢?”
天雨下意识地睨了眼桌上的信,道:“太皇太后身子不爽利,副门主进宫问脉了。”
又不爽利?这个月几次了?四次?五次?
他不过无意中说了一句和阿玦相识,姐姐便自此盯上了阿玦,有事没事便把他往宫里传,要不是知道姐姐一心只为恭王和雍王拉拢自己,他真的会怀疑姐姐是不是看上了阿玦,要招他做面首。只是,姐姐到底是太急了,阿玦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就要他出手相帮,实在是……
“告诉阿玦,他徒弟要饿死了。”
天雨一听,惊了:“副门主收徒了?”
“笙华郡主的儿子,华羿。”
本已猜到了这个答案,可此番亲口听门主说来,天雨仍旧不兔在心底狠狠暗叹了一声。笙华郡主真是好本事,自己迷倒了门主,儿子搞定了副门主,就连她们四大暗卫之一的天火也成天挂记着她们家那个小丫头。啧啧啧!果然是真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笙华郡主,确非一般人。
“门主,喏大一个王府,还能真的饿死自家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摄政王虽为人冷情,但失贞的女儿不也接了回来,难道还真的会因为点小事就为难两个孩子?
“自家的孩子自然不能,可那两个孩子……”摄政王根本就没有打算认,又怎么可能护着他们?
“要不,我让天火过去看看。”
“不用。”
“不用?”
挑眉,天雨下意识地去捕捉夜云朝的表情,只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