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终于……
“对不起!”
比起天雨的矛盾,天风则实际得多,他想起门主对门主夫人的那种恣意的宠溺,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劲,那一声对不起出口,天风的脸色竟比以往要坦然得多。
“天风大哥,你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
“刚才,我没有跳下水。”做为男主,他本该护着自己的女人,可做为属下,他却有责任护着门主的女人。
他很矛盾,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之前他从不觉得有会问题,可方才听了门主的那些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觉得自己对不起天雨。
闻声,天雨一笑:“你不跳就对了,你要真下水了,还不得穿帮?少夫人的麻烦事儿就更多了。”
“可现在是冬天。”
听出他话里的关心,天雨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才道:“没事儿,以前练功的时候什么样的冷水没泡过。”
天风素来木讷,能说出这样的话已属难得,若不是真的关心,他不会这么急切。
“这怎么能和练功比,我看门主对少夫人……”
“他们和我们怎么会一样?”
“总有一天会一样的!”天风是个老实人,说的也是老实话,只是,他的老实却没顾及到别人的羞涩,天雨平素也是冷惯了的人,不习惯这样情啊爱啊的,以前天风和天水虽然都对她有所表示,却从未如此直接,突然见他如此,天雨反倒不适应了。
不好意思回答,天雨扭头就走,天风不明所以,又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哎!天雨你别走,别走啊!我还没说完……”
——
相较于绮兰阁中的温馨,北燕居内,此刻一派愁云惨雾。
“嘤嘤嘤!嘤嘤……”
自从御医说过大人无事,胎儿不保之后,庄觅珠便没有再断过眼泪。她本就身子虚弱,受了风寒后又经此打击,顿时整个人虚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走。她哭倒在床头,苍白的小脸上爬满了泪水,那样的伤心,那样的绝望……
“珠儿,别哭了。”
接到消息,摄政王连奏章都没有批完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见到佳人如此憔悴,他心都要碎了。
抬起梨花带泪的小脸,庄觅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爷,妾身对不起你!”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阿弦怎么会同时落水?”
“王爷,妾身不想再说这件事了,反正……孩子都没了……呜呜……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是妾身对不起你,是妾身……”庄觅珠哽咽着又哭倒在摄政王的怀里,摄政王揽着纤不可握的软腰,素来冷静自持的摄政王,一时竟有些慌神:“珠儿,珠儿你怎么样?”
“王爷,妾身好心痛啊!妾身的孩子……妾身还做了新衣裳给他……”说着,庄觅珠自枕下拿也自己新做的小儿衣裳,那针脚,那款式都是最好最新的式样,摄政王看得心头一紧,顿时也酸意上涌。
“珠儿,本王知道你很心痛,可身子要紧,别哭坏了自己,孩子,咱们总会有的。”
“王爷,妾身……妾身……呜呜呜!”庄觅珠欲言又止,说到一半又只是哭,摄政王手忙脚乱地哄着,只是越哄她却哭的越伤心。
“别哭了,别哭了,你哭得本王心都要碎了。”
见王爷是真的对主子上了心,锦瑟扑嗵一声便跪到了他的跟前,哭道:“王爷,奴婢有话要说。”
看锦瑟做出如此行为,庄觅珠忙出声喝止:“锦瑟,不许多嘴。”
毕竟是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庄觅珠又如何会猜不到锦瑟想说什么?只是,她虽然铁了心要拉华青弦下水,但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流年和香妈妈都不在了,她身边唯有一个锦瑟得用,若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