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耿站在那里挺久,明明那辆车子早就已经看不到,苏耿还是继续看着那个方向,明知齐夏果不可能会留下来陪他,苏耿却还是那样想了。
阮驰森到得很快,“在这里挨了一个晚上?”阮驰森是不能想象的,在这样的荒野路段,苏耿和齐夏果竟然真的度过一晚,“齐夏果呢?”
“走了。”苏耿坐上阮驰森的车子,吸吸鼻头揉揉冰凉的脸颊,“有热水吗?给我点药。”
阮驰森昨晚上是故意关机的,以为苏耿不找他们起码也会找其他人,谁能想到这俩人把手机当摆设,生生在这里挨了一个晚上。
“杭杭呢?”苏耿喝上热水感觉没那么冷,想起苏杭问阮驰森。阮驰森本来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你那儿子就是个小人精,大晚上扒拉着时殊,怎么哄都不行。”
“活该,谁让你拿他当幌子的。”苏耿无力地笑,头越来越沉,他想这场感冒是避免不了了,想象苏杭皱着小眉头用歪理据理力争的可爱模样,苏耿觉得心里面热乎乎地发烫,那是他的儿子,不管他和齐夏果怎么错,苏杭的出生是唯一正确的。
阮驰森气极反笑,“人小道理倒是一大堆,我是拿他没办法,整个混世魔王。”昨晚上,和时殊独处,排除苏杭这个小旁观者,阮驰森想,这是多好的缓解矛盾的机会,把时殊往床上一扔,一夜折腾就什么怒气都没有了。但是他低估了苏杭的粘人力,苏杭始终跟着时殊,时殊更是抱着苏杭对阮驰森横眉冷对,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同时用小红帽可怜又警惕的眼神,看着阮驰森这头大灰狼。
阮驰森对苏杭物质诱惑好言相向都被小小人毫不客气地冷脸以对,阮驰森这才感觉到带着苏杭不是幌子,这明明是带着个障碍,只能无力哀叹,苦等机会,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苏杭到底是年龄小,还不是睡着了被抱走,最终还是被阮驰森得逞。
“我最庆幸的就是苏杭没受我们影响。”苏耿说,还好齐夏果对苏杭足够耐心用心,苏杭是被用爱浇灌出来茁壮成长的小树苗,看着软弱却有极强生命力,不受外界影响。
“你和齐夏果怎么样了?”阮驰森别有深意地问苏耿。
“别用你肮脏的想法胡想,什么都没有。”苏耿嗤笑他,他倒是做点什么,但是每次他靠近,齐夏果都像进入战斗的刺猬,他屡屡被刺到自动放弃。
阮驰森好奇地打量他,“不会是这么久没用,生锈了吧。”说完不怀好意地大笑几声,苏耿竟然没反驳,他说,“阮驰森,趁着时殊对你还有耐心,你就静下心来好还对她,别浪费她的耐心。”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时殊就是小孩心性,过几天就没事了。”阮驰森始终这样认为,在他认为,时殊早就已经是他的,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吃到嘴里面,就是因为确定这道美食是自己的。后来阮驰森知道,时殊不是一道不会改变的菜,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小白兔,随处乱蹦。
“我妈说想请你去家里面做客。”先去吃放,顾歌才送齐夏果回去,在齐夏果家楼下,顾歌提议道。自从知道顾歌已经和夏青的女儿重逢,顾歌的母亲多次提出来想要感谢夏青母女对他们的帮助,却被顾歌压住,也许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
“好啊,我应该早点去看望她的。”齐夏果对顾歌母亲的印象不是很深,只是记得那个唉声叹气对生活无望的家庭主妇,不知道十几年过去,她现在什么样子。
提起母亲,顾歌脸上带着笑意,“她可是念叨你好多次,说你小时候就漂亮,长大肯定更漂亮。”顾歌用母亲平时说话的语气转述对齐夏果的评价,齐夏果羞涩地笑着,“她老人家肯定会失望的。”
顾歌好像真的很忙,没说几句话就开车急急走了,齐夏果转身走进单元。他们本来去接苏杭的,奈何苏杭做勇士上瘾,不肯先走,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