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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快死了吧,齐夏果想,死也并没有那么恐怖。妈妈死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平静,心死之后还有什么疼痛,心死之后还有什么希望。
齐夏果跌入黑暗之前她突然想起苏耿的一句话:我娶你。
苏耿娶齐夏果,娶的不是齐夏果这个人,而是齐夏果这个名字里面有的那个“夏”字。齐夏果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犯母亲同样的错误,事实表明她并没有聪明多少,齐声正娶夏青是因为那个夏字,苏耿娶自己也是因为那个夏字。
更相同的是,妈妈生了自己,而自己同样怀孕。齐夏果想,她要把孩子带走,不让孩子重复那段暗无天日的童年。
手术室的灯亮着,手术室外的人惊吓地坐立不安,刘翠新和苏润生都是急忙忙赶来,“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早知道我就在家陪着她。”刘翠新急得哭出来,深深的自责。
苏润生虽坐在一边但是他的手颤抖着,不仅刘翠新,他也在后悔,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去聚会,怎么能让齐夏果只和月嫂呆在一起。
王嫂已经被包扎好,最后是她垫在齐夏果身下的,又是王婶打急救电话送齐夏果来医院的,更是给刘翠新打电话的人,王嫂没有在这个时候偷偷溜走说明她不是坏人,刘翠新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她去那种小地方。”王婶也是被吓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齐夏果就往外冲,连她的叫声都没听到。
刘翠新让王婶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不是你的错,夏果是个好孩子一定会平安的是不是?”
王婶反握住刘翠新的手,安慰刘翠新也是让自己平静下来,“是,夏果是个好孩子,这是我在老家庙里面求的,可灵了,送给夏果,保佑她平平安安的。”王婶顿了顿之后回想当时的场景,“夏果刚开始还好,自从见了那个叫什么燕子的就情绪不对劲,早知道我该拦着的。”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刚还颓然坐在座位上脸埋在手掌内的苏耿猛然抬起头,眼神凌厉瞪着王婶,王婶被吓一跳往后缩着身子。苏耿已经几步冲过来,抓住王嫂问,“你刚才说她见了谁?”
“好像是叫什么燕子,齐小姐只叫了一声……”王婶观察苏耿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刘翠新也发现苏耿的不对劲,拉着已经身体僵硬的苏耿重新坐下来,“怎么了?这个什么燕子是谁?苏耿你怎么这么糊涂。”刘翠新第一反应就是苏耿在外惹的风流债狠狠捶打他,满声责备儿子,如果齐夏果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妈,你说什么呢,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苏耿不耐烦地打断母亲,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他怎么就忘记董晏紫,根据齐夏果的反应他几乎可以想象董晏紫说了些什么。
一年多来的美好却抵不过别人的三言两语,苏耿有些想笑,他在齐夏果心里面也许就是这样的形象,唯利是图,他的每个动作都能被齐夏果解剖成图谋不轨。加上董晏紫的搬弄是非,苏耿可以想到他和齐夏果之间会是怎样的将来,有的只是煮青蛙的温水,直到把两个人都折磨到筋疲力尽。
有护士走出来询问家属,苏润生和刘翠新站起来应答,只有苏耿还是坐着,看着依旧亮着灯的手术室,目光呆滞地愣愣出神,发不出丝毫声音。
“病人的情况十分危险,现在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家属赶快做决定。”护士平静的传达着最后的结果。
苏耿这一刻被抽走所有的力气,虽然这个孩子的到来并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甚至他对这个孩子十个月的存在也没有过特别的情绪,但是想到把已经成型的胎儿从齐夏果身上剥离开来,苏耿竟然觉得难以接受。
在不久前,